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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远连忙说道:“那玉佩绝对是北堂家的管事给卫叔的好处……”
花昭轻笑,“谁家收买人,不给银子给玉佩?”说着,花昭挑眉,“阿绿不认识那玉佩,我认得,那是阿勇出生时,我外祖父送他满月礼物。”
文远额头上覆了层薄薄的细汗,他不自觉抹了把汗。
“说这些也没用。”花昭又道:“前几日我回国公府的路上,路过琳琅阁的分铺,我进去看了下他们店里的成衣,有些花色和苏家染出来的花色太过相似,说是巧合,那未免也太巧合,所以回头我便问季承……问我夫君要了人,在背后调查一番,包括你,还有卫叔我都调查了,北堂家的管事不仅一次上门找过他,但卫叔都拒绝了。”
“上次我给外祖母画的扎结法比较复杂,你不会画,要想全部掌握也得废点时间,所以你便剪下来扎制好还没侵染的一块布料,偷偷交给琳琅阁的管事。”
“他们不仅给了你银子,还允诺你,若是事情败露,他们琳琅阁会让你做大云坊的管事,我说的对不对?文远?”
面对花昭平静的表情,冷漠的眼神,文远忽地忍不住打颤。
季承儒派了个叫桑景的暗卫帮她调查,就在昨晚,桑景把调查结果告诉她。
花昭便让桑景跑了趟,把这事儿知会老太太一声,让老人家有个心理准备。
方才,花昭可以早点出来说清楚,但她没有。
她也想卫叔尝下,被人冤枉的感受。
苏良哲气到要冒烟了,他操起染缸里的木棍,“我打死你个滚蛋,往日老子待你不差吧?你竟然背叛我!”
文远七岁进苏家,给苏良哲做随从,当初是签的死契,但苏家人心善,文远跟在苏良哲身边久了,他便把死契改为活契,还把薛氏的陪嫁丫鬟嫁给文远做老婆,帮着小两口子建房子过好日子。
谁知道……
苏良哲拿起木棍往文远身上招呼。
文远跳起来嚎叫一声。
“哎哟!”
梁奶奶和吴婆子也气到不行,“该打!该打!!!”
“夫君,用力揍!”薛氏重重道。
文远往门口跑。
朱氏反应够快,伸出脚,直接把文远绊倒在地上。
苏良哲拿着木棍冲上来,一下又一下往文远身上招呼着。
“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反过来诬陷卫叔!”“哎哟,打死人啦!”文远大声嚎叫。
花昭冷冷说道:“阿绿,去报官,你就和官府的人说,说苏家的一百两银子被偷走了,疑是文远偷的,让他们去文家搜。”
这话一出,朱氏都忍不住想给花昭竖起大拇指。
这法子好啊!
北堂家肯定拿了好处给文远,官家要是在文家搜找到银子,文远又该怎么解释?他一个工人能赚多少钱?这钱来路不明啊!
就算文远承认是北堂家给的好处,他们也可以咬着不放,说三丫头就丢了一百两银子,总之不让文远好过。
不等阿绿出门,文远一把从地上跳起来,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呵,急着跑回家藏银子去了?”吴婆子啐了口,“这事儿就交给我这个老婆子,敢出卖苏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吴婆子快步往外头走去。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下来。
老太太坐在台阶上,一言不发。
花昭看了眼老人家,朝着苏良哲道:“大舅舅,等等你拿着咱们之前染的那匹蓝印花布去永嘉布庄,告诉顾二当家的,蓝印花布能订货,咱们彩云坊优先给他出货,其他布庄的掌柜要是来扯陈氏布庄价格少两钱的事儿,你们便把蓝印花布拿出来给他们看,再在总价上给他们优惠些。”
“蓝印花布?”苏良哲有点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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