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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烈臣手中拿着的是一根藤鞭,打人是极疼的,唐夫人脸色惨白,却是不敢言语,只是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夜展离一双眸子隐含危险意味的看着唐烈臣,而左乐语也是有些急了,不是传言辅国将军只此一女,对女儿极好吗?怎么此时居然要动用家法了,莫非是因为与谢恒裕的婚事被取消了?
见唐沐凝跪在那里不语,却是一脸的倔强,左乐语忍不住,连忙劝解道:“辅国将军,这婚事是皇上亲自下了口谕取消的,你也不能怪到唐小姐身上啊,唐小姐也没有做错什么,就不要动用家法了吧?”
唐烈臣看了一眼左乐语,似乎在研判他说的话,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夜展离的意思,然后说道:“唐某心中自有定数,不劳左侍卫费心。”
“老爷……”唐夫人终究是心疼女儿,哭道:“凝儿一向乖巧,今日之事也的确怪不得她啊,老爷就放过她吧。”
“闭嘴!妇人之仁!”
唐烈臣哼道,恨铁不成钢一般看着唐沐凝,手中的藤鞭猛然举起,略微停顿了一下,却还是狠狠的落在了唐沐凝的背上,发出“啪”的一声响来!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唐烈臣皱眉问道,无人知道,他握着藤鞭的手,在袍袖下微微颤抖。
唐沐凝吃痛,狠狠的皱了眉,与此同时再次咬上了唇瓣,只为不让那疼痛的呻吟声从口中发出,是那般的倔强。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唐烈臣再次发问,手中的藤鞭再次举起,见唐沐凝不语,那藤鞭又是狠狠落下!
唐沐凝咬紧唇瓣,闭目等待着疼痛再次来临,却是听到“啪”的一声响,以及一声极为沉凝的厉喝:“够了!”
睁开眼来,唐沐凝只看到父亲手中的藤鞭,赫然落在地上,而父亲的手腕,却是被一条长鞭缠绕着,夜展离站在父亲不远处,烛光下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感觉他周身都被寒气所笼罩。
唐烈臣显然也没有料到夜展离会出手,微微有些愣怔,更加没有发现,刚刚那句“够了”,其实是出自夜展离之口,只是那么看着夜展离。
而左乐语心中一跳,连忙开口说道:“真的是够了!唐将军,这件事是谢恒裕自作自受,唐小姐不过是不幸被牵连其中罢了,世子亲自来向唐将军解释还不够吗?”
唐烈臣虎目之中闪烁着不明意义的光芒,慢慢的挪开了视线,也不顾手腕还被夜展离的长鞭缠着,就那么一拱手冲着夜展离施礼道:“多谢离世子亲自来解释,末将感激不尽,不过现在末将是在处理家事,离世子难道就连末将的家事也要管吗?”
家事两个字,被唐烈臣咬的很重,夜展离的长鞭“咻”的收了回去,但是左乐语却不知为何,眉心猛地一跳,就好似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夜展离缓步上前,直到唐烈臣身前,近到两个人之间几乎是面对面,这时夜展离竟是缓缓开口说道:“家事?就算是唐府的家事,展离也是管定了!若是唐将军再敢伤她分毫,休怪展离不顾长幼尊卑!”
听到夜展离竟然开口说话了,唐烈臣身子不由得一阵,震惊的看着他,却见他从身上摘下了随身玉佩,弯腰将唐沐凝扶了起来,然后将玉佩塞在了同样莫名的唐沐凝手中,与此同时,手指轻轻抹过她的唇瓣,继而径直离开,走路间带起一阵风来。
左乐语只觉得今天真的是撞鬼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却还是在接收到自家世子的眼神之后,留了下来,因为世子还有话要说给唐烈臣听。
“咳咳……”左乐语咳嗽两声,将众人的神智拉回来。
唐烈臣见夜展离脚下生风的离开,然后一个跨步上前,就将书房门给紧紧的关上了,转头惊诧的看着左乐语,问道:“离世子……哑疾好了?”
“差不多。”左乐语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然后叮嘱道:“世子能重新开口说话的事,目前旁人还不知道,还望唐将军和唐夫人万勿说出去。”
因着夜展离刻意拉近了他与唐烈臣之间的距离,语气虽是凝肃却也压低了,唐夫人其实并没有听清夜展离的话,此时只是看着唐沐凝手中的玉佩发呆,更加没有留意左乐语话中的意思,倒是唐烈臣深吸了一口气,应道:“这是自然,请转告离世子放心。”
左乐语点点头,继而也看着唐沐凝手中的玉佩,面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又有些纠结,似乎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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