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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我低下头,不再和宁子希说话,将所有的力气都保留着。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肚子还是一阵阵的疼。
疼得时候痛不欲生的,不疼的时候就像先前一切都是幻觉。
反反复复个不停,我被折磨得情绪有点儿崩溃。
去到医院,宁子希将我抱下了车。
我任由他抱着,注意力始终在自己的肚子上。
等待着阵痛的过去,等待着阵痛的到来。
进了医院,四周灯火通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被放在了一张病床上,眼角的余光瞥见宁子希似乎和医生护士在说着什么。
有护士过来将我推进病房,脱掉我身上的衣服,帮我换上干净的病号服,随后直接将我推进产房内的待产室里。
拉上帘子,助产士温声哄着我张开腿,手指伸了进来。
只一小会儿,助产士便抽回手,“宁太太,还得再等等,才开一指。”
才开一指……真想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为了让宫口开得更快些,我被护士搀扶着去爬楼梯,去坐球……期间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助产士过来帮我检查宫颈口情况,但始终都不见宁子希。
之前还说要帮我接生呢,那个混蛋。
现在我就要生了,还生生的忍着疼,他居然不见人影。
怪不得会有人说,丈夫是人是狗,等自己生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
一边在心里偷偷的骂着宁子希不少人,一边忍着疼,不知道疼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终于听到助产士说:“可以进分娩室了。”
听到这话,我半点儿激动的感觉都没有。
满脑子都是,最疼的时候来临了。
进了分娩室后,我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我再熟悉不过了。
他穿着绿色的无菌手术服,脸上带着口罩,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看到他,我在待产室里憋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全都掉了下来。
躺上产床,我朝他伸出手。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微弯下身子,脸和我靠得很进,声音轻轻柔柔的,“老婆,加油。回去了给你买个大蛋糕,还有你爱吃的牛腩粉。”
混蛋,谁要跟他说什么蛋糕牛腩粉了,难道我在他眼里就只会吃吗。
我瞪了他一眼,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哭着和他说:“等会儿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要保大保小,记得保宝宝。”
之所以说这句话,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孕六个月的时候,我和宁子希曾争论过这个问题,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保我,我很开心,却又很不高兴,因为我觉得孩子更重要,还为了这事和他吵过一次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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