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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醇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刚才不是说不困。”
“刚才是不困,那现在又困了嘛。”楚心之扭了扭身子,“别停,摸着挺舒服的。”
宽厚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脊背,有点痒,又不是特别痒,就是很舒服。
“盛北弦,我……”
她话还没说完,盛北弦就捏住她的嘴巴,“叫老公。这种事还用我整天提醒吗?”
对于小东西这种只有在撒娇和认错的时候才称呼他老公的习惯,他很不爽。
这种彰显他主权和地位的称呼,她得时常挂在嘴边。
楚心之努努嘴,算了,他心情不好,不跟他计较,“老公。”
“说吧。”
“二叔的事情警方是怎么解决的?”
盛北弦:“找了精神心理专家去了警局,验证他是否患有分裂型人格障碍疾病。”
“二叔知道他有人格分裂?”
“嗯。”盛北弦沉声道,“很多年前就知道了,第一个告诉他这件事的人是文青,她亲眼看到了他杀人。”
楚心之一惊,“我妈因为这个跟他分手?”
“大概是。”
楚心之若有所思,文青骨子里喜欢温润儒雅的男人,亲眼看到盛以辉杀人的她,自是不可能再接受。
可能很多几年后,她想通了其中的原因,但那时她已经爱过锦川,并嫁给了楚锦书,出于过去的情谊,她才特意到盛家老宅跟盛以辉说明情况,劝他尽早治疗。
怪就怪盛以辉他自己不肯接受。
“姑姑噜……”
一阵轻微的声响传来,楚心之的思绪瞬间断了。
“呃,我有点饿了。”她说。
中午没吃饭,夜晚也没吃饭,眼下都八点多了。
盛北弦捏捏眉心,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情,他一时间都忘了问她饿不饿的事了。
掀开被子起身,他问,“宝贝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现在能不能出院啊?”楚心之抱着被子坐起来,腿还有点疼,她皱了皱眉,“感觉身体没事了,医院里住着一点都不舒服,想回家。”
盛北弦手搭在她肩膀上,摩挲着,“等明天早上再做一个检查,确定没事了,我们再出院。”
“可是我觉得……”
“宝贝,乖,听话。”
“那好吧。”楚心之不跟他争辩了,突然想到什么,问道,“我爸还不知道这件事吧?”锦川这两天去M国处理工作上的事了。
“没跟他说,估计不知道。”盛北弦回。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套在身上,“宝贝想吃什么?”
“嗯……”楚心之歪着脑袋想了想,“想吃兴隆街那个陈记店铺的灌汤包,还有水晶虾饺,再要几个锅贴,锅贴最好要素馅的,还要一份熬得糯糯的黑米粥,其他的你看着办吧。”
盛北弦:“……”
“你也还没吃吧。你自己点吧,他们家的小吃都挺不错的,我跟同事去吃过好几回。”楚心之拿起床头柜上手机,看了眼,“才八点四十,他们店夜晚九点半关门。”
“要这么多能吃完?”
“不是还有你吗?”
盛北弦愣了愣,转身出了病房。
他走后,楚心之靠在病床上,顿时觉得病房里空荡荡的,无聊得很。
她曲起腿,将裤腿卷起来。
露出了小腿肚子上包扎的纱布。纱布缠了好几圈,怪不得腿这么疼。
刚才一直跟盛北弦聊天,转移了注意力,倒觉得不怎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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