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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氏听说是贺良广伤着贺平文,心里把这一家子老小给怨恨上。
更恨男人的无能!
邓氏懵了,不清楚贺良广好端端的,为啥要打伤贺平文。
想不通,心里气不顺。邓氏一巴掌拍在胡氏后背上,眼一斜,“人还没死呢,嚎丧!还不快滚去请李大仙!”
邓氏手劲大,没收着力,胡氏被重重一巴掌打的脑门磕在炕上,一阵头晕眼花。心里虽恨邓氏,但是更担心贺平文,她急忙跑去找李大仙。
李大仙闭门不见。
胡氏无助的跪在李大仙门口,眼底一片绝望,任凭她咋磕求,李大仙就是不肯救贺平文。
突然,胡氏想起商枝,她踉跄站起身,跑到商枝家。
商枝上梁仪式被贺良广破坏,最后抛梁、晒梁草草的举行结束,宴请乡邻的席面都没开。
“商姑娘,商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那口子!”胡氏在院门口碰见她,跪在地上哭求,“他流好多血,快要不行了,你救好他,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商枝无动于衷的看着求她救命的胡氏,嘴角下压:“贺良广要我的命,你说我该不该出手救他儿子?”
胡氏霍然抬头看向商枝,望进她眼底的冷光,胡氏心肝颤了颤。
“你知道贺良广在我上梁找茬吧?就在刚刚你男人要拆我的房子,如果是你,你会救吗?”商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厌憎一个人,贺良广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作呕!
“不……”胡氏手足无措,突然想到什么,她眼前一亮,“商姑娘,你救救他……你肯救他,我就告诉你,贺良广他要害你和薛慎之……不不不……他早就害过薛慎之,我帮你找证据,你救救我家那口子……”
商枝最终没有出手救贺平文,只是给胡氏一株止血草。
胡氏回去后,用温水擦干净他脸上的血,额头上被钝器砸出一个口子,把止血草嚼碎敷在贺平文的伤口。
胡氏看着贺平文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心疼得直落泪,祈求着他快醒过来。
贺良广屁股裂开,睁着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地板。耳边是邓氏的咒骂,“他是你的亲儿子,你能下这重手,你还是人吗?郎中都不给他医治,不知能不能熬过去!他死了,你也别想活!”
贺良广脑子现在都是空的,明明锄头朝着商枝砸去,咋就砸在平文头上?
许久,他沙哑的开口,“叫平章回家一趟。”
——
县学。
贺平章接到家中传来的消息,请他回家一趟,具体什么原因并未详说。
他简单收拾包袱,走出县学,就看见对面墙角里躺着邋遢的乞丐,他的双腿残废,头发遮住脸。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够感受到令他不舒服的视线。
贺平章蹙眉,看着迎面走来的同窗,穿着白衣宽袖的学子衫,手里拿着一把折扇,做富家子弟的装扮。
他含笑的打招呼,“吴兄,你不是休沐在家中?今日怎得来学院?”
吴孟笑道:“家中事物处理好,便来县学抓紧时间温书。”
贺平章没有拆穿吴孟,他昨日瞧见吴孟出入花楼。寒暄几句,贺平章租一辆牛车回杏花村。
他一走,角落里的乞丐,把头发抓了抓,露出脸庞,贺平章回头看,就能发现是村里的贺大昌。
贺大昌目光通红,死死盯着贺平章意气风发的模样,面目狰狞。
一道身影站在贺大昌面前,正是方才与贺平章寒暄的吴孟。
他蹲在贺大昌面前,“我几次邀他去花楼赌坊,他警惕心很重,不愿意进去,还需要继续吗?”
贺大昌阴笑几声,“你继续盯着他,事成了,我给你银钱!”他掏出一把铜板给吴孟,这是李翠花最后给他的。
吴孟收下铜板,怪异的看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深仇大恨,落魄至此,仍是不愿意放过贺平章。
与他何干?
他只管完成任务,得了银子就是了。
而贺平章回到杏花村,遇见乡邻,很有涵养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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