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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鬼市东家,查到线索没有?”擒贼先擒王,道理大家都懂。
“回禀大人,鬼市东家隐藏极深,且用代理‘伥人’来混淆视听,很难得到关于他们的准确信息。”叶无咎面露惭愧。
“暗查至今,只知道四大东家朱雀、玄武、青龙,白虎来自不同势力背景,其中以朱雀为首,但莫说知其底细,甚至未有人见过其真容,每次都是由他的‘伥人’持朱雀面具行事。”
“而这次掳走桑濮姑娘的十三、十四诡洞均属于二东家玄武的产业,此人在鬼市的营生最为暴利,也最残忍。但背景如何,一无所查。”
“那十三诡主昨日毒发暴毙死于府衙羁押地牢内,根本查不出是何人何时所为,想见这东家玄武的背后势力与各地州府往来颇深。只是可惜了十三诡主这条线索,就这样断了。”
十三诡主会死于府衙地牢,墨汀风丝毫不意外,他之所以移交,一方面是再也问不出有效信息,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州府在这件事情上会作何反应——若此刻他还活着,墨汀风会更担心,说明背后势力对三司根本不怵不惧。
但人死了,反而证明他们对司尘府还有忌惮,反而说明其背后势力并非不可撼动,那就有机会拨乱反正。
只可惜眼下能称得上线索的,实在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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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只朱雀面具,束樰泷那边查到了什么?”
那只朱雀面具庄玉衡已经差人送回了望月楼,几乎同一时间,墨汀风也让丁鹤染登门造访,探查束樰泷的底细。
“束老板失踪了。”
丁鹤染正有意仔细禀报此事。
“老管家说在他捎面具来给司空大人的当日,束老板像是收到了很重要的传讯,急慌慌走了,本来以为他去别的店,后来才发现他哪个店都没去,如同人间蒸发一般。”
“但望月楼刚出了琴师在店内被绑架的乱子,就算为了稳住生意,眼下也不能再将老板失踪的风声捅出去,所以一直压着没有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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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丁鹤染的表情颇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他往窗外和门口看了看,一副怕隔墙有耳的样子,然后才转回身向着墨汀风又走近了几步。
“以防万一,我去了趟黄泉司,申请翻看从束老板失踪之日开始的《日新逝录》,确认了,他并未死亡。”
“但在这个过程中我无意发现了一件极其吊诡之事……黄泉司从来就没有束樰泷这个名字的在册登记。”
“意味着——他根本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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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鹤染此言一出,除了叶无咎一副已然知晓的表情之外,其余听见之人无不乍舌,墨汀风心里也是一惊。
束樰泷他见过数次,怎么可能不是人?再换个思路,不是人能是什么?是天上仙罗,还是精怪修成了正果?亦或是……乱魄?
可他身上没有乱魄气息,绝不可能。
略一思忖,墨汀风让丁鹤染抽空去找一趟悲画扇,既然束樰泷是无念水的供货商,必定两人有交集,从她那里再探。
很多信息分明交织在一起,但又好像都陷在迷雾中,墨汀风眉头越皱越紧。
“于公于私,务必想办法找到束樰泷,不能让这条线索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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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破怨师见到此刻孤沧月的模样,多半会把他认作束樰泷。
他隐去了面具,满脸失落地在府中各处寻着宋微尘,方才庄玉衡明明把她带去了洗髓殿,可当他找过去时却不见两人。
他会带她去哪儿呢?
“看见玉衡君了吗?”随手拦住一个端着托盘正在府中行走的侍女,这已经是他问的第七个人了。
侍女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讶,随即惶恐低头行了一礼,“今日还不曾见过。”
话音刚落,孤沧月已掠空而去。
那侍女看着孤沧月背影,眼中露出狐疑之色,“束老板何时会功夫术法了?”
收了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继续向着洗髓殿而去——虽容颜两样,但从眼神分明能认出,那是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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