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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紧张地朝屋子里望了一眼:“小声点儿!若是被听见,又有好果子吃了!”
添香笑嘻嘻的,双手捂脸,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啊啊啊,好激动,原来这万年冰山,也有融化的那天!原来老铁树,也会有开花的一天!”
而东隔间里,沈妙言盘腿坐在小床上,双手捧着七彩玲珑珠子,圆圆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刚刚国师在门口的那番话,是表白吗?
是不是呢?
——比起那些经不起风雨璀璨的娇弱花朵,本座更喜欢,在阳光下野蛮生长的藤蔓。
听起来,明明就是表白啊!
她脸颊发烫,将珠子抛起来又接住,可是,国师那样的人,真的会喜欢她一个小丫头吗?
会不会,只是单纯地说,他喜欢有强韧生命力的人?
珠子抛起来又落下,最后她“砰”的一声,将那珠子丢到床头,苦恼地钻进被子,国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夜深了,君天澜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盯着帐幔顶,狭眸中隐隐有疑虑浮现。
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关心那丫头了?
他虽不是无情无欲的人,可如钦原所说,他要走的路,比常人艰难坎坷百倍千倍。
他,不能让那丫头,成为他的软肋。
这一晚,沈妙言乖乖在自己的被窝睡觉,拂衣为她准备了两个小暖炉,一个暖手一个暖脚,倒也能踏实睡到天亮。
她起床洗漱后,站在窗边,对着窗台上的铜镜梳头。
刚绑好发团子,就瞧见院子里有两个雪人。
她愣了愣,连忙跑出去,一个小小的雪人立在她的大雪人身边,发团上还簪了朵梅花。
好可爱!
她连忙跑进屋子:“国师,有人在院子里堆了个好可爱好可爱的小雪人,一定是照着我的样子堆的!”
君天澜穿上大氅,瞥了她一眼,声音淡淡:“没见过这样夸自己的。”
沈妙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国师,你知道是谁堆的吗?”
“不知。”君天澜表情淡定,绕开她抬步往外走。
沈妙言歪了歪脑袋,盯着他的背影,虽然他表现得很平静,可为什么她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疑呢?
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国师,是你堆的雪人,一定是你!”
“不是。”
“是你!”
“不是。”
“就是你就是你!”沈妙言嚷嚷着,一边跟着他往前走,一边将小脑袋靠在他手臂上,“国师最好了!”
君天澜心中微动,低头看了她一眼,原想推开她,她却忽然抬头,冲他龇牙一笑。
“笑得真难看,改日请个教习嬷嬷,好好教导你女子的礼仪。”君天澜冷声。
“不想学。国师昨晚才说,藤蔓有藤蔓的生长方法,很明显,那些个娇娇花朵的养成方式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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