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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拓跋烈下手处的阿狮兰,冷笑了声,饮了口羊奶酒,“其实我比较关注的是,我草原政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邦的女人做主了?”
他话音落地,“砰”一声巨响,拓跋烈直接把酒坛子砸到阿狮兰脚边,“怎么跟你的王后说话的?!”
“她不是我的王后,我从未承认过!”阿狮兰淡定地继续饮酒,“你别忘了,你妹妹如今失去左腿,都是谁害的!”
“昭儿性子最是仁善不过,怎么会害珠儿?!”拓跋烈怒声。
“仁善?”阿狮兰冷笑,目光落在帐篷一角,那里跪着一名披头散发、衣衫褴褛的女奴。
那女奴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整个人都发起抖来。
细看之下,她掩在头发后的脸遍布伤痕不堪入目,竟是生生被匕首毁了容。
阿狮兰声音更冷,“把她过去的嫂子君子佩害成如此形状,倒真担得起‘仁善’一词!”
“你懂什么?是这贱人自己犯错,昭儿出于无奈,才小惩大诫!”拓跋烈继续为谢昭辩驳,“你若对昭儿不满,就是对本汗不满,就是与草原作对!阿狮兰,你是不是想造反?!”
阿狮兰厌倦地盯了眼他醉醺醺的模样,起身往帐外走,“这场仗,我退出,我会带珠儿回到自己的封地。”
拓跋烈火气更盛,“你们还有谁想走?!要走的赶紧滚!”
那些部落首领面面相觑,继而忐忑地起身,相继离开。
到最后,竟是一个人都没留下。
拓跋烈气得直接掀翻了桌子,“等我打下大周,有他们后悔的!”
“可汗威武,明日的战役,定然会大获全胜!”谢昭小鸟依人地靠着他,美眸中秋波流转,自是无限情深。
拓跋烈捏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大笑着去亲她的脸。
谢昭半推半就,帐中逐渐上演起活色。生香。
跪在角落的君子佩抬起头,愤恨的目光悄悄扫过两人,暗自攥紧了双手。
云雨过后,拓跋烈起身去帐外处理战事。
谢昭披着薄纱,慵懒地靠在虎皮大椅上,含笑瞟向角落,“佩奴,还不过来为本后更衣梳洗?”
君子佩忍受着她的侮辱,小心翼翼端来一盆温水走到她面前,在她脚边跪下,“王后娘娘。”
谢昭扫视她一眼,优雅地洗手洗脸,“君子佩,你过去从未想过,你会有今日吧?”
君子佩低着头,只是不语。
谢昭洗完脸,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唇角忽然翘起腹黑的弧度,抬手就打翻了水盆。
一盆水兜头泼下,君子佩全身都在发抖。
“手滑了……”谢昭含笑,慵懒地歪靠在大椅上,“还不赶紧把地上清理干净?”
君子佩强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是……”
谢昭又唤来个小丫鬟,取出一盒点心给她,语带深意,“去送给拓跋珠,就说是可汗送她的饯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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