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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无为也跟着点头,指着小仓库说,“里面还有哪些是该砸的?你全告诉我吧。这个砸不砸?”
秦青看他把锤子放在八铃身上,惊出一身冷汗。
施教授胸有成竹的说,“我记得这个钟就是你研究过的。”
她研究过的都有鬼吗?!
“它的前主人家,好像还有个青年死于非命。”施无为道。
秦青沉默了一会儿,想想这八铃也的确不□□全,它是阴钟,曾两次引她入阴。
“砸是不能砸的,还给易家吧。”她说。
“物归原主,这样也好。”施教授点点头,又指着秃钟说,“这个,有没有鬼?”
秦青狂摇头,这只在粪坑里泡了几十年,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了。
施教授手中的锤子就“放过”秃钟了。
秦青才知道,施教授的行动力是一绝。他们上午下飞机,中午趁着阳光正好砸了石碗,然后施教授放秦青回家休息,跟着就给易家打了电话说要送还八铃。
第二天,易家的人就到了,来的恰是易晃的父母,也就是秦青的干哥和干嫂。
也有很长时间没见,秦青还觉得有点生疏,易妈妈就上前搂住她说:“好长时间不见,又漂亮了!”然后拉着她问东问西。
易家迁坟以后就举家搬迁,回到了老家。易爷爷年纪大了,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然后又经历大喜大悲,身体就有些不行了。
秦青偶尔会打几个电话,但也只是平常问候,毕竟感情基础浅,能说的少,她老觉得她这干亲认得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平时不敢对易家太亲热。
而易家也觉得当时是他们倚老卖老才认了干亲,借人家孩子的阴阳眼替自家谋利,也不敢跟秦青太亲热。
不过两边再见面后,都抱着愧疚之心,很快就又亲热起来了。
易爸爸和施教授都自认是秦青的家里人,两边一说,很快就说通了。易爸爸说:“应该,应该,我早该想到的!光光都走了,这东西,家里的人能不沾还是不沾的好。”
施无为说:“她小孩子不懂事,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初生之犊,天生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悍勇,又自觉是正义之师。”说到这里他就笑起来,小孩子的正义最纯粹也最脆弱,“她可不知道,这世上死的最快的就是英雄。”
易爸爸跟施教授说好后,当即就把八铃带上准备走了。
秦青却在此时说要跟着一起去,“我去看看易晃,送他一程。”她看着被易爸爸抱在怀里的八铃,总觉得易晃就在八铃里。
对石碗,她还能是利用之心,可对八铃,她是真有感情。
秦青今年就要转到施教授手下了,她已经是施教授的学生了,请假请得顺利无比。施教授给她几个课题让她挑一个研究,今年别的不干,只干这个就可以了。
跟家里说过后,她收拾好行李,跟着易爸爸和易妈妈回了易家。
易家现在住的地方是在距离易家旧址三百多公里的市区内。易爸爸和易妈妈打算就在此地养老,所以卖掉了原来的房子,在这里安下了家。
易爷爷看到秦青就笑起来,他看起来比以前老多了,但还是个可爱善良的老先生。
“乖女儿,过来坐,爸爸给你零花钱。”易爷爷做势要偷偷掏口袋,要背着易爸爸,易爸爸就笑着说:“你陪爸坐一会儿,我出去买菜。”
易妈妈去给秦青收拾房间了,她才知道,易家竟然给她留了间屋子。
只剩下易爷爷和她了,易爷爷问了她最近发生的事,手里自然而然的摸着刚拿回来的八铃,她看到易爷爷的手放的地方亮的发光就知道以前八铃在易爷爷手中就是这样。
他们打算过两天再带秦青去家里新起的祖坟和祠堂里,拜拜易晃。至于八铃,易爷爷说等他死的时候再一起埋就行了。
对着易家的人,秦青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吃饭时她说了韦明星的事,其中一半是从戴教授那里听来的,一半是从陶斌那里听来的。
结果易爸爸放下筷子说,“这个人,我记得。”他转头问易妈妈,“你记不记得?韦东山来找过光光让他去除煞。”
说起儿子,易妈妈记得清楚,她道:“光光没去,那段时间你腰疼,光光就留在家里了。”她顿了顿又加了句,“那人一看就不像个好人!跟吸毒的人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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