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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走上几步,就碰到君舒影带着萧城诀过来。
君舒影敏锐地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息,瞧见他唇色比平常苍白,不禁笑了笑:“四皇兄受伤了?”
“未曾。”君天澜目不斜视,径直从他身边穿行而过。
君舒影也不计较他的态度,带着萧城诀走到崇政殿外,那名太监立即陪起满脸的笑,迎到他跟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给宣王殿下请安!皇上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有劳公公。”
君天澜行了数十步,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见君舒影与萧城诀进了崇政殿。
他抿了抿唇瓣,周身气息越发冷漠。
回到王府,已是用午膳的时辰。
沈妙言巴巴儿地守在东流院门口,远远看见他的身影,连忙小跑过去:“四哥!”
刚抱住男人的腰身,她便闻到血腥味儿。
难道四哥在他生母宫中,也受了委屈?
小脸贴着他的胸膛,她紧紧闭起双眼,强自将眼泪咽下,再睁开时,琥珀色瞳眸清澈无邪,仰头娇笑道:“我让厨房做了一桌好菜,都是四哥爱吃的呢!”
君天澜原本还怕她嗅出他身上的血腥,惹得她平白担忧,见她如此模样,心中稍安,摸了摸她的脑袋,又牵了她的手,朝花厅走去。
午膳过后,小姑娘照旧要午睡。
君天澜背着手走到屋外:“夜凛。”
夜凛犹如落叶般从房顶翻下来,单膝跪地,拱手道:“主子!”
“镐京城,咱们有多少人手?”
“暗卫那边,以夜凉为首,共有三百零二人,分布在王府附近。咱们府里的侍卫,包括您近身的侍从,一共两百一十八人。”
夜凛说着,斗胆抬起眼帘,轻声道:“主子若要行大事,咱们兄弟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绝不会怕了皇帝老儿和那宣王!”
君天澜薄唇抿出淡淡的笑:“如今还不是时候。传信给容战,让他务必守住西南与南蛮。楚国京城的部署,亦不可偏废。”
夜凛立即称是。
男人独自立在檐下,院中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这样的时节,乃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
沈妙言醒来时,已近黄昏。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君天澜正坐在窗边软榻上看书。
夕阳的柔光洒落在他身上,即便戴着暗金雕花面具,他也仍旧风姿卓绝。
她看了良久,忽然跳下床,噔噔噔跑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四哥……”
君天澜放下书卷,单手环住她的纤腰,“怎么了?”
小姑娘刚睡醒,头发还有些蓬乱,眼睛红红,非常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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