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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怡一开始对这份工作十分上心,毕竟不能让孟犹寒一两次就发现了端倪,不过过了前几次的试喝之后,宁怡就偷奸耍滑起来。早晨是夏芊将羹汤熬好了再叫她,晚上也是夏芊准备好了宵夜,宁怡打着哈欠给孟犹寒送过去。
初喝两三天时,孟犹寒觉得神清气爽,喝了五六天,眼睛干疼嘴巴长泡出恭不顺,又喝了两天,直接鼻子流血大便见血,孟犹寒找了御医来看,御医一句“大补过剩、滋生火邪”将宁怡的日子再次送进水深火热之中。
宁怡面对孟犹寒砸在她脚下的玉瓷套件目不斜视:“王爷,妾身可是又做错什么了?”
“你装,你继续装!你明知道那些补药吃多了不好,还变着法的灌本王喝,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把本王毒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宁怡扬起小脸,惊讶不已:“王爷说什么呢,妾身怎么可能知道补药吃多了不好,那是子淑姐姐送给妾身的,妾身原本舍不得吃,是王爷几次三番相劝,才忍着心疼吃了一些。也怪妾身粗心,被狗偷吃了都不知道,现在还害了王爷,妾身万死难辞其咎,还请王爷责罚。”
听她把故意喂狗说成是被狗偷吃,孟犹寒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只是他心头难免因为宁怡说的话泛起了嘀咕,难道说子淑当初送这些东西来,其目的真的不纯?
那怎么可能!
孟犹寒几乎想也不想的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鹰的视线落在宁怡脸上:“你不是懂医?缘何连这点医学常识都不知道?”
宁怡噘嘴耸肩,目光坦然:“妾身曾告诉过王爷,妾身的医术与旁人不同,属于异族,因此妾身并不熟悉在王爷看来人人都该知道的医学常识,有什么奇怪吗?”
“说起来,子淑姐姐知书达理,无一不精,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或者说,子淑姐姐不是不知道,而是有心试探一下妾身的深浅?”宁怡不卑不亢,语调用词别有深意。
孟犹寒狠狠的瞪了宁怡一眼:“胡说八道!待本王调查清楚,再来处置你!”
宁怡只觉一阵疾风略过,再睁眼,孟犹寒已经出了厅堂。哼!算计她,这下不知道谁算计谁!只希望孟犹寒别被温言软语迷惑了心智才好。
孟犹寒不是个让女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所以他并没有找言子淑询问或者兴师问罪,他让泣南私底下查了一下,确定了那批补药确实没被外人或者宁怡动过手脚,且每一样都是货真价实的东西。
“那便算了,有可能是子淑真的不懂这些。”
孟犹寒顿了一下,就继续将视线放在了公文上。
泣南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孟犹寒停了书写,等他说话,偏他半天不开口,让孟犹寒烦躁:“有什么话说便是。”
泣南这才吞吐着道:“王爷…属下记得,五年前王爷您大捷回京,昼夜赶路,伤势重得足足在床上趟了一个月,是言…言小姐守在您身边,熬药、问诊、将几十副补身的方子药剂倒背如流,连太医都说,言小姐有学医的天赋…”
不只如此,言子淑怕孟犹寒以后打仗再大伤小伤不断,所以特意背着家人学了一些医术,只不过孟犹寒之后的五年极少出征,她的医术便一直没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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