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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思着,南宫述心里陡然浮现一个惊悚的念头——这死小子不会也像他初时那样,因为一次亲密接触而对他产生了异样情愫!
所以她的卖乖、她的讨嫌、她的笑和泪其实是在全方位试探他的喜好?以便博取他的好感?
一念既起,南宫述瞬间浑身发冷,真的是这样吗?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好不容易才从煎熬中脱身,万不能再陷进去。
冷着脸,南宫述道:“是非但凭你一张嘴,本王能说什么?”
南宫述再跟宗寥说话时,语气表情都带着些许嫌弃和慌乱,他再不敢看她眼睛说话,哪怕是瞥一眼都怕自己会踩进她布好的陷阱里,成为她视之流涎的可口的猎物。
见气氛渐有凝固趋势,司臾讪笑着,捡起冷下去的话题:“看不出来呀,你们已经要好到有觉一起睡了?那昨日刀剑相向又是为何?”
“小舅舅怎么会知道?”宗寥讶然。
“但凡是你们俩的事,管得住自己的耳朵也管不住他人的口耳交递吧?”司臾笑说。
“以前大家还说你俩不对付是因为我,如今你俩好到穿一条裤子了我竟然不知道!我真想收回昨日说的话,另寻知己。”司臾说着,看向南宫述。
南宫述现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无心发表意见,入口的茶也没了味。
见他沉默着,司臾也不打趣他了。
回头,他打量了宗寥好一会儿,问她道:“知道自己最近有什么麻烦吗?”
宗寥反问:“我的麻烦不是一直都在吗?”
司臾扶额,重新问:“那你知道自己最近又新添了什么麻烦吗?”
新麻烦?
宗寥惊了一下,回忆片刻,道:“你说的是我要娶北燕公主的事吧?北燕与我宗家几十年死对头了,怎么能联姻嘛?确实是个不小的麻烦。”
司臾道:“这件事还远,要不……再想想。”
“还是说,”宗寥凝神思索刹那,“旭王?还是纭舒妃想到诡计整我了?”
“再猜。”
“难道是姑母不想我娶北燕公主,想在人选定下来前让我娶哪家贵女?嗯……要真是这样……不就等于下了刀山跳火海吗?麻烦。不过小舅舅,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什么麻烦?”
司臾掌管无相阁事务多年,一直有关注宗寥身边出现的状况。
几月前,宗时律远赴边关,提前把一府事务交托给身为侯府继承人的宗寥,司臾才决定与她相认,希望她对自己的处境与人生有所规划,还没等他将花家一事诉说,宗寥就收到了宗时律遇险的消息。
当时的宗寥性子孤傲,对司臾心怀戒备,一点不听刚相认的舅舅劝,没等司臾把消息来源查清楚,带着自己贴身的护卫就只身前往北疆,援助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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