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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文镜低语,张玠玉倾听,神色不动,听着听着就有些意动:“好!李先生真不愧大才!”
说着“啪”一声,打死一只花脚蚊子,喊着:“李愧,李愧!”
只稍过了一个呼吸,就听着敲门声,就有着一个魁梧男子推门进行来,一言不发,垂手站在一侧听着。
“李愧,去把唐真,他在我这里快活不少时间了,也应该干事了,给我叫来,我有事安排。”
“是公子!”
东安府·曦春园
东安府长街每当入暮,行人摩肩接踵,最东端,是官绅的府第,多有各式花木扶疏的小花园,曦春园内部,重门叠户,贯穿的走廊四通八达,进入宛侧身迷宫,最有意思的却是暗道,似乎通向长街东端几处。
一座小楼,花木映掩,其中一张大床,里面被子翻腾,好一会就有着几个女声娇呼:“公子厉害,公子厉害,饶过小奴吧。”
“啊呀”只听声音被堵住了,又听着有着几个女子嬉笑,就在这时,就有着敲门声音响起。
“咚咚”这时,唐真正在极乐,有着人打断,不由大怒:“谁?”
“是我!”这时,就有声音传来,这声音唐真很熟悉,是张玠玉身侧侍卫李愧的声音,这人是张玠玉心腹,此时来呼唤,必就是有着大事,因此就掀开被子,准备着起床。
几声娇呼,随着被子掀开,是几只少女少妇,白嫩光滑,正和唐真纠葛在一起,这一掀开,都脸红了起来,羞涩非常。
唐真跟着李愧到了房间,通了一条地下通道,等出来时,就已经是张府,再转折过来,入目就是张玠玉和李文镜下着棋。
唐真进到房中,李愧就出门而去,将门带上了。
门一声给关上了,窗户透着光进来,张玠玉就悠悠说着:“唐兄,这温柔乡,还享受的快活罢?”
唐真说不出话来,就见张玠玉又说:“普通女子就罢了,尝了下,就算了,青楼里也不缺这乐子。”
“可与你翻滚者,都是良家大户家的媳妇,小姐,说不定平时还见过礼,这偷情的滋味就美哉了吧!”
唐真脸涨的通红,说不出话,要不是这样,自己哪轻易陷进去?
张玠玉这时,笑容转成冷峻,眸子带着幽幽的光,说:“你福既享了,那就得给我们办事了——听闻你也在江平县,并且和裴子云还认识,我却有事要吩咐你。”
说着,把事情吩咐,要这唐真按计行事,对付裴子云。
唐真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是要他做着不仁不义之人。
张玠玉说完抬起头,见着唐真脸色阴阳不定,不由冷哼了一声,玩味的一笑:“你不肯去?”
听着这话,唐真身子一颤,沉默了片刻,叹着:“不,我入了圣门,自听着圣门安排,必完成大师兄所命。”
“这就对了。”张玠玉笑了,又变成雍容温和的公子:“还有,温柔乡虽好,终不能滥,我看你脸色都青白了,这酒色还得节制。”
“本门心法再妙,能使你夜御数女,但精血也不是凭空产生,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外门弟子也多的是,你要玩玩,无所谓,要真修道入门,还真得控制。”
说完,递给了一卷文,一挥手:“这是情报,事情都在上面了,你在府城也呆了不少时间了,回去罢!”
唐真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就又自密道出去,等出了密道,不远处一个小池,他就靠了上去,虽水面不如镜子,但是这时看上去,只见自己脸色的确有些青白,也瘦了些。
“日夜讨伐,哪能不这样?”唐真自嘲着,他并不是不聪慧:“哪怕没有师门禁制,单是这艳福,自己真的能回头,真的能脱离?”
“呵呵,前朝光宗皇帝,登基即位,革除弊政,拨乱反正,重振纲纪,但也是死在女色上,每日回宫后沉于酒色,纵欲淫乐,身体羸弱,不过一年就死了。”
“我看我也会这样下场,而当日十数个秀才,怕是都落了此红粉陷阱,从此不可自拔。”
“不过这肯定有限制,那些前十秀才,除了裴子云,都不在拉拢之列。”这样想着,唐真拿起文件。
“原来是裴兄的来历……祖上也是官宦,难怪这样年轻就中了秀才。”
“哦,到江平县的裴家不过七八户,没有什么根基。”
“咦,说动了巡检,一举歼灭了黑风盗,只有一人由于冒进而死,杀匪三十七人,悬首于城。”
唐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正因是本地人,所以才知道这事多么不易,过了片刻,他苦笑:“唉,想不到我唐真,变成这样的小人,要设计陷害裴兄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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