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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喷在胀痛的脚踝上,丝丝的凉意盖住了之前火辣辣的疼痛感。
他的指腹沿着她脚踝的边缘轻轻按压,言陌看着男人线条利落的侧脸,有些走神。
男人薄削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暖黄色的灯光将他的一半侧脸照的温润柔和,另一半笼在阴影中的脸比平时更为冷漠。
“怎么弄伤的?”
“哦,”言陌的心思有点飘忽,听到他问,慵懒的回道:“遇到个神经病,推了我一把。”
她这回答听在陆靖白耳中,要多敷衍有多敷衍,就差没明摆着告诉他自己在撒谎了。
男人哼了一声,脸色有些沉,毫不留情的嘲讽,“只是被推了一下啊,我还以为是两个神经病打起来了呢。”
言陌:“……”
她捏了捏眉心,刚才还不明显的疲倦展露了出来。
陆靖白松手,将她的脚从自己腿上挪下来,平放在床上。
起身,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
陆靖白睡了两个小时便回了警局。
岳明一双眼睛熬得通红,正狼吞虎咽的吃泡面,身上的警服有三四天没换了,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看到陆靖白,他急忙站起来,拿手抹了把嘴上的油,“头儿。”
“怎么样了?”
陆靖白一边问话一边往审讯室走,虽然只睡了两个小时,但精神明显好多了。
“还没招,”他啐了一口,“妈的,硬骨头,咬死不开口。”
“你也几天没睡了,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儿,剩下的我来。”
岳明踟蹰了一下,“头儿,池姐怎么样了?”
提到池静娆,陆靖白本来舒展的眉头紧紧皱了一下,“已经脱离危险期了,这会儿应该醒了。”
“你昨晚没守在医院?”
陆靖白舔了下唇,半晌,才‘恩’了一声。
岳明松了口气,“头儿,我知道我不该怀疑池姐,而且还是当时那种情况,但是我总觉得,池姐肯定不会这两年都被关在那里。”
陆靖白没说话。
岳明摸不清他怎么想,急忙改口道:“不过,可能是我多疑了,你知道的,我的直觉一向不怎么准。”
“岳明,”陆靖白停下脚步,有些烦躁的回头看他,“你有没有想过,要个孩子。”
“……”岳明:“啥?”
这话题转的,让他措手不及。
他在说池姐,怎么就扯上孩子了?
见陆靖白还看着他,不像是为了转移话题随便问的,岳明苦笑了一下,又抹了把脸,声音怅然,“想啊,但我们这一行,结婚不是害人吗?老严的事……”
他之前喜欢一个女孩子,在售楼部上班,两人聊得很愉快,有往那方面发展的趋向,但老严的事一出,他立刻把对方给拉黑了。
陆靖白磨了磨后槽牙,表情很冷,待岳明说完,不咸不淡的‘恩’了一声,进了审讯室。
岳明一脸懵逼。
怎么突然就摆脸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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