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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涧澈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抽时间叫上浩男,我们好好聚一聚。”
牧流冰点头。这时,来画展中心参观的人越来越多,风涧澈又被人群包围了起来。明晓溪跟着牧流冰他们随意地走着,不时地驻足在某一幅画作前,静静欣赏。
东浩雪偷偷凑上来,低声说:“明姐姐,我怎么觉得牧哥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变得怪怪的,很可怕,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明晓溪一怔,目光飞向牧流冰。他一身白衣,负手而立,俊美得像一座冰的雕像。但是太过寒冷,太过阴厉,使得四周的少女们只敢远远地欣赏,却没有一个有胆子上前来搭讪。他只是站在那里,却好像遗世独立一般,世间万物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画展中心的人再多,人们却好像都不由自主地闪到了他方圆两米的距离之外。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显得分外的怪异和孤独。她的心骤然紧缩,一种怜惜和不舍令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站在他的身侧,离他很近很近。
他扭过头来,看见是她,眼神中的阴寒急速隐去,露出一点欣喜。
“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明晓溪说,“如果知道,我就和你一起来了。”
“没关系,不用向我解释。”牧流冰握住她的手,然后看向墙上的油画,低声说,“澈的画很美,对吗?”明晓溪点头,“学长的画是很出色。可是……”
“……”
牧流冰等她说下去。“可你并不是来看画的,你的心思和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个地方。包括瞳和所有你带来的人,他们全都神经紧张,魂不守舍,”明晓溪皱着眉头,“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很严重?”牧流冰将她的手握紧一些,他的手心奇异地有股潮热,“耐心些,你自然会知道。”
他的眼中突然放出一种野性的光芒,将他的脸点亮。
两个小时后,牧流冰和明晓溪告别风涧澈要离开画展中心的时候,忽然从入口处蜂拥进来几十个记者。他们一个个满脸兴奋,眼睛放光,举着照相机,拿着话筒,扛着摄像机,像打仗一样地冲过来。奇怪的是,他们的目标并不是画展的主角风涧澈,而是嘴角忽然挂上一抹冷笑的牧流冰。
“牧大人!海兴帮全面被袭击是否与烈炎堂有关?!”
“牧大人!您对海兴帮忽然遭受灭顶打击有何感想?!”
“牧大人!烈炎堂是否会全面接收海兴帮?!”
“牧大人!海兴帮此次遭袭是否与您前段时间被人暗伤有关?!”
“牧大人!铁大旗下落不明,您认为他是否已经遇害?!”
“牧大人……”
“牧大人……”
“牧大人……”
记者们像机关枪一样地发问,牧流冰却只是冷冷地不言不语。
在再三追问下,他才用凌厉的眼神逼退那些出言不恭的记者,冷然道:“我是来参观画展的,对你们的问题一无所知。”
“铁大旗是不是一定会死?你会不会放过他?”一个看来像刚入道儿的小记者不怕死地依然向他发问。
他的话音还没落地,只见牧流冰身后就冲出两名大汉,一个捂住小记者的嘴,一个抓住小记者的肩膀狠狠地把他拖了出去。剩下的记者们都吓傻了,没有人敢再讲些什么。
牧流冰冷哼一声:“让开。”
记者们在一秒钟内,急忙闪出一条最宽阔的道路。
他对风涧澈笑了笑,笑意很轻,甚至有些疏远,“对不起,打扰了你的画展。”
风涧澈凝视着他,沉默半晌,低声道:“没关系。”
牧流冰转向静静不发一言的明晓溪,说:“跟我走。”
“明姐姐!”东浩雪下意识地扯住她的衣服,想要阻止她,“不要啊……”
明晓溪望向不停摇头的东浩雪和满目担心的风涧澈,轻轻一笑,“放心吧,没事的。别忘了,我是无往而不胜的明晓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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