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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白虎皮就这么给蹭脏了。
阿音惋惜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抬眼一看,发现冀行箴脸色黑沉。
想想他可能也在可惜这白虎皮,阿音轻声喃喃道:“我说了不穿它罢,你又不肯。”
冀行箴突然问道:“你们认识?怎么认识的。”
“什么?”阿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见冀行箴朝院子看了眼,她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徐立衍,就笑道:“我们在江南的时候,徐爷爷就住我们隔壁。徐哥哥在徐爷爷那里住了一年多。”
冀行箴回忆了下,告老还乡的徐阁老,老家好似就在江南。于是点点头。
“……徐哥哥做的点心很好吃,我常常去他家找他玩,每次他都会给我做好吃的。”
冀行箴的声音冷了几分,“你吃他的东西。”
阿音没察觉出异样,美滋滋地道:“你不知道,徐哥哥很厉害。别看他年纪不大,会做的东西可多了。”
“年纪不大。”冀行箴轻嗤一声,“比我年长两岁,单论年龄足足是你两倍,还不够老?”
徐立衍风华正茂一个少年郎被人说老,阿音听着不顺耳,辩驳道:“他那么年轻会做那么多好吃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见她大力推崇徐立衍,冀行箴也是听着厌烦,不耐烦道:“看你那点出息!随便一点东西就把你给收买了!下回再来点旁的什么人,给你做了好吃的,是不是不管对方是谁,你也要跟了去?”
阿音脸色微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说我。”
冀行箴已经有点后悔了,但他确实不喜欢那徐立衍,凤眸微闪道:“我说错什么了。”
阿音挣扎着跳下来。
冀行箴去拦她,她拼了命地去推他。
因着不似之前那般玩闹着,她这次是使了全力出来,冀行箴又怕伤了她不敢用蛮力,阿音终究是挣脱了他的束缚。
双脚落地后,阿音将斗篷解下来,闷头就往外走。
冀行箴怕她冷着,想让她披着斗篷。可是心里头堵着气,说出来的话就不太好听,“旁人的点心你肯吃,我的衣裳你就不肯用了。”
阿音觉得委屈,扭头喊道:“你太霸道了!徐哥哥哪里不好,我哪里不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
她这句“我们”让冀行箴觉得刺耳万分。
他气得一把将那斗篷掷到地上,“就凭你我将来……”
冀行箴顿了顿,好歹还记得有些话如今不能说出来,改口道:“就凭你我的关系,我怎么霸道都不过分!”
阿音冷哼一声,扭头就跑。
冀行箴怒极,又是气她和那什么徐哥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亲近万分,又是气自己口不择言。一拳砸在旁边的柳树上,硬生生把没长大的柳树给砸折了。
上了一天的课,阿音本就累极了。经了这番折腾,更是疲累万分。回到清澜小筑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很快就呼吸绵长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她是被叫醒的。
君眉在床边轻声地不断唤着她,她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透过模糊的视线望着陌生的帐顶,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哪里。侧首看看窗户那边,见到外头已经有了亮光,这才万分不情愿地坐了起来。
珍眉赶忙拿着衣裳给她披上,免得着了凉。
君眉和珍眉都是俞皇后遣了来清澜小筑伺候的,经了两天已经和阿音熟悉了些,也知道了点她的脾气。见她刚醒来懵懵懂懂的,珍眉也没有绕圈子,直截了当轻声说了句:“姑娘,太子殿下一早让人送了衣裳过来,您要不要试试?”
“送衣裳?”阿音揉揉眼睛,“送什么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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