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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年俞千雪愈发不喜欢她了。但对方既然这般待她,她也没必要和对方亲近,远着些就是。
若程氏不抱怨俞千雪,阿音少不得要说俞千雪几句。但看母亲这么生气,阿音生怕母亲气着了身子,反过来劝程氏:“随她怎样。我们不搭理就是。再说了,我并不在乎她怎么说。”
程氏本还气没消下去,想想往后女儿的身份和境遇,那怒意倒是真的小了一些。
“可不是。”程氏心疼地握了握女儿的手,“咱们阿音往后一定好好的,比她们都要强。看她如何还敢招惹你。”
阿音不知程氏是笃定了如此方才这样说,只当母亲在宽慰她,故而笑道:“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好好学习课业,往后定然不会给您丢脸。”
程氏指的分明不是这件事,但看女儿无忧无虑的笑容,有些话她终是说不出口。更何况,她也不可能将那事儿提前告诉阿音。顿了顿后就也跟着微微笑了。
这时后头传来一声轻唤:“这位姑娘瞧着有些面善。可是曾在哪儿见过?”
阿音听着声音陌生,本想着不是与她们说的。后来对方再三呼唤,她这才回过头去。这才发现自己身后不远处跟着母女二人。那母亲气度端庄笑容和善,正是开口相询之人。
初看时觉得这位夫人陌生,定然是认错人了。再仔细一辨,阿音又觉得好像真有点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左思右想没个定论。倒是那位夫人仔细瞧过她后迟疑着开了口:“你……这位小姑娘,你是不是有个哥哥?”
她旁边的少女轻推了她的手臂一下,“娘。谁家还没个哥哥呢。咱们家孩子少,我都还有个哥哥呢。”
阿音听了少女这率直的话后不由得笑了,朝这位夫人行了一礼,颔首道:“我确实有兄长。”
程氏则警惕地询问对方:“二位瞧着面生,口音也不似京城人。不知如何称呼?”
那少女正要开口,她母亲轻拍了下她的手道:“我姓吴。这是我女儿阿妍。”
只报姓氏不报家世,显然是有所顾忌。
见她如此,程氏倒也不恼。出门在外,又是带了个未出阁的女儿,哪个母亲都会心中绷着一根弦的。
“我夫家姓俞。这是我女儿阿音。”程氏如此回道。
谁知听到了“阿音”二字后,那位吴夫人眼睛一亮,倒是愈发确认了:“原来真的是你。”
看阿音还没反应过来,她笑着解释道:“还记得那个布庄么?当时有马将要伤人,你哥哥去救人。”
她这样一提醒,阿音方才醒悟过来。
那时候她和母亲哥哥一同去福临布庄想要买一身舞衣。结果遇到马伤行人。哥哥救了郑惠婷后对方反倒恩将仇报辱骂哥哥。
阿音本是和郑惠婷争吵着,后来两位夫人好心拦住了她提醒她稍微等等,待母兄回来后再做打算,且还帮她和哥哥说了话。
思及往事,阿音笑着说道:“原来是您。当日真是多谢您了。”
语毕,她朝程氏解释道:“母亲可还记得那日马伤人的事情?我曾与您说当时有两位好心的夫人帮助我。这位吴夫人便是其中一位。”
程氏自然记得。那时候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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