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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赐呢?你怎么看?”
“大少爷从小性格孤僻,不太喜欢与人交往,一般人很难了解他。但老爷您毕竟是他的父亲,我想他应该不敢。”
“好,我暂且相信他们,韩疏影清不清白,成婚那天自会明了。如果他俩敢联手骗老子,老子就支起一口油锅等着他们。”
牛二担心地望着老爷,鼓起勇气说:“老爷,如果您不怪牛二,牛二就大胆地说两句。虽说大少爷和太太是同学,平时走得近些也没什么,但时间长了总会多少引人误会,毕竟身份不同,应该有些避讳。”
谢炳炎若有所思,便吩咐牛二把天赐叫到书房。
天赐进门,看着父亲正在看着墙上张全家福照片,照片上父亲抱着家栋,若雪伏在父亲的肩头,天赐站在后面,感觉上总是与其他人有些距离感。
天赐心里忐忑:“爹,您找我?”
谢炳炎点了点头,感慨到:“这日子真是禁不起回头看啊,转眼你都二十五岁了。二十五年前我从东北雪地里捡到你时,你也就刚刚满月的样子,浑身冻得通红只差半口气了,我还想呢,谁家的爹妈那么心狠,连这样一个大胖小子都舍得丢出来喂狼。”
天赐下意识地皱眉,但很快掩饰过去:“爹就是天赐的菩萨,爹对天赐的救命养育之恩天赐一辈子都还不清。”
谢炳炎叹了口气:“可是到了你十岁,我却发现你这孩子喜欢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到了你二十岁,就更加古怪了,总觉得你有两张脸,一张挂脸上,一张藏心里。”
天赐慌忙说:“爹怎么会这样想?天赐对爹从来没有过二心。”
谢炳炎摇了摇头:“是人都会有二心,只是我不知道你的第二颗心在想什么?离我有多远?”
天赐不解地问:“爹,是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谢炳炎目光直视他:“你喜欢韩疏影?”
天赐被这么一盯,慌了神:“爹,您听到什么闲话了吗?您千万不要相信!”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谢炳炎死盯这天赐的眼。
天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举手发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韩疏影,从来没有。如果我敢对爹撒谎,就让天赐死无葬身之地。”
谢炳炎审视天赐片刻,突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笑得让天赐更加紧张。
谢炳炎拍拍天赐的肩:“不管有没有,从今儿起都必须给我断了根,谁敢让我谢炳炎丢了颜面,我就让他哪来回哪去。”
天赐怯怯地点头,正准备开口,就被谢炳炎摆手打断:“起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
谢炳炎坐回书桌前,天赐不安地站在他面前。
“三号坑是我最大的煤坑,去年塌方之后工人一直不敢下去,这都一年了,再这么拖下去我们的损失就太大了,天赐啊,我要你带着工人进坑去。”
“我?进坑挖煤?可……我不会……”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谢家大少爷都下去了,谁还敢不下?这两天你准备准备,在我婚礼之后你就搬去矿上住吧。”
天赐忍着怨恨点了点头:“是,我听爹的安排。”心里像是下定决心似的冷笑着……
出了谢炳炎的书房,天赐一脸阴郁直奔疏影住处,一点也不避讳。
天赐跨进疏影房间,只见疏影正在看书,小翠一旁倒茶。
天赐对小翠说:“你先出去,我要跟太太商量一下婚礼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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