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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都曾以星辰大海为征途。
傅征一夜没睡,一大早就高铁站飞机场客运中心,一个一个的去接了,直到所有人到齐,回到了这家餐馆。
刚坐下,还能互相打趣。
这个说老班长妻管严,这趟出来提前跪了榴莲,嫂子才点的头。
那个说李海洋金枪不倒,结婚没两月,媳妇就怀上了。还维持着当年一靶十环,十靶也十环的傲人成绩。
说着说着,又开了荤话,一堆大老爷们回到这里,就跟还在部队时一样,只有那一身脱下的军装,是真的脱下了。
傅征喝了不少,门被推开时,他回头看了眼,餐馆老板的女儿又抱了一箱啤酒进来。酒太沉,她使劲憋得整张脸通红,放下啤酒后看了眼醉得歪七扭八的大老爷们,转身就要出去。
屋里酒气太重,空气滞闷。
傅征交代她:“门先开着透透气。”
闷了许久才说话,他的嗓音低沉,有种说不出的惑人。
女孩答应了声,又急匆匆跑到厨房给燕绥端了凉菜,重新坐下来,热心地问:“你找的人是谁啊?”话落,又觉得自己太唐突,解释道:“我家在这开了十几年了,军区首长都在这里吃过饭,你告诉我名字我也许有办法帮你联系上。”
燕绥一口章鱼没夹住,她抬起眼,一双眼亮得惊人:“真的?”
女孩重重地点头,点完又有些犹豫,说:“不过你得跟我讲清楚讲详细了,我先帮你问问。”
燕绥乐了,从筷筒里掰了双筷子递给她:“不然再上点花生米,饮料,我这事有的说。”
女孩忙摆手:“不不不用了。”
燕绥长得好看,还不是一般的,是那种放在红毯盛典满座明星里都能脱颖而出的好看。这会笑容明艳,那双眼睛看着人时像会勾人一样,让你想去看又不敢直视,被她扫一眼,仿佛就能融化在她的笑容里。
她的笑,就像是有光,明明什么也没做,就已经让人心甘情愿把最好的都拱手相让。
女孩忍不住避开燕绥的视线,红着脸,支吾:“你快说。”
“半年前吧,公司的船在亚丁湾海域被劫了,海盗索要赎金。我们公司三个人去了索马里,结果雇佣兵跟索马里当地的武装势力勾结,险些就死在半路上……”
燕绥说得投入,压根没注意闹哄哄的包厢里已经安静了下来。
傅征本来只是觉得说话的人声音耳熟,这会听着故事……也挺熟的?
他往后,搬了搬椅子,继续听。
燕绥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说书的,整个故事跌宕起伏,情节饱满,情感丰富,绘声绘色,业务很纯熟啊。
她夹起最后一口章鱼沾上芥末,总结道:“我起初还以为是救命之恩,可都过去半年了,我对他还念念不忘……所以听到他回来了,就想来碰碰运气。”
筷子凑到唇边,燕绥张嘴咬住,还没尝到芥末的味道,忽听背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对我念念不忘,我怎么不知道,嗯?”
燕绥吓得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转头,看见傅征的刹那,嘴里的芥末味“轰”的一下,直冲脑门,辣呛得她灵魂差点出窍。
她掩唇想,还不如真的灵魂出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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