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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平时,我肯定是要拒绝他的,但他这病毕竟是我惹出来的,自然要伏低做小、对他有求必应。
我从袋子里扒拉出药膏,却没能找到棉签——去取药的时候,我好像忘记买了。
无奈之下,我把药膏挤到食指上,小心翼翼地涂上姜越的脖子,之后渐渐往下,抚过他的前胸,直至小腹。
他的身材很好,胸腹处的肌肉结实紧绷,我忍不住趁机多摸了几下。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逐渐粗重,我讶异地转头,恰好对上姜越那双深邃的眸子。
“你……”我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我手里的药膏因为他的动作掉到了床上,“哎——”我想去捡,却一个天翻地覆——
等我回过神时,已经躺在了床上,而姜越撑在我的上方。
这个姿势——
他想要做什么,非常的明显。
“你还在生病。”我善意地提醒他。
姜越扯掉浴巾,指着下身已经抬头的某处,哑着嗓子说:“这里病得更加严重。况且——”他俯下身来与我额头相抵,唇角微微弯起,“这是你撩出来的,你必须负责。”
病中的姜越虽不及平常的“凶猛”,但应付起来还是够呛。结束的时候,他把我紧紧抱住,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叹。
感觉到下身的热流,我一个激灵,猛地清醒。
“你没戴套?”我掐着他的胳膊问他。
“嗯。”姜越闭着眼压在我身上,因过度困倦而口齿含糊:“忘了。”
以往的每一次他都很自觉,就算我不提醒他都会主动摸出一个套来戴上,所以我并不怀疑他的说辞。况且我自己都因为担心他的身体状况而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作为一个病人,也算情有可原。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明天去买药就可以了。
倒是姜越——
我好不容易给他擦好的药膏,经过了刚才的激烈运动,全被他蹭到了被单和我的身上。他身上的红疹还没有消,我推他一下,想喊他起来重涂一次,他却睡死过去,整个人一动不动。
我艰难地从他身下爬出,找到药膏,仔细地涂满他裸露在外的肌肤,随后又把房间里的空调调高了几度。
**
姜越的这一场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早上起床的时候,疹子消得都差不多了,就是胃口依然不大好,一碗粥吃了两口就再吃不下了。
我原想留在酒店看着他,不巧老于给我打电话,说高速上发生了一起连环追尾,貌似非常严重,要立刻赶过去报道。
我直接打了个车过去,和老于在高速上会合。
警察已经把现场围起来了,伤者似乎都送了医院,我们到的时候看见的只有几辆车的残骸,和地上未干的血迹。
据警察介绍,这次事故共造成了两死八伤,追尾的具体原因还在调查当中。
结束了这边的采访,我和老于没有一刻的喘息,连忙又奔赴医院,去询问那些伤者的情况。
八个人受伤的程度不同,有的正在动手术,有的手术完了在休息,暂时都还不方便接受采访。
从病房门口一路走过,我不经意间扫到某间房里的病人——那张脸极为眼熟,正是我昨天的相亲对象,陈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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