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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
在他话音落下那刻,南希明显能听出他声音的暗沉喑哑,往深了听,更加能听到他的愉悦。
如果是一对恋爱的情侣,一对恩爱的夫妻,那么这样做,只是一种增添愉悦的情趣。
但要是两个人不平等,这样的做法就是把另一个人的自尊心踩碎,将另一个人的脸甩在地上摩擦,将另一个人的脊梁骨都弄断。
这次后,南希也找不到自己仅存一点点的脊梁骨了。
在被窝里的那十几分钟,南希一度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意思。以前她每一次过生日,许的愿望除了自己父母和白瑜,便是她要长命百岁越来越年轻。
突然间就发现,原来活着比死了更需要勇气。
听着他低呼一声,南希也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甲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掌心,再扎深一点可以抠出掌心的血肉了。
他们刚结婚那会儿,他扮演着一个十全十美的绝好丈夫,对她连眼神都是宠溺的。每次他与她欢好的时候,她最爱听他情动到极致发出来的低吼声。
性感,听得她心痒,觉得他迷人的要死。
现在听着他这一般无二的声音,南希只觉得左心口的心凉到了极点,这是多么讽刺的声音。
男人握住了她的胳膊,将人从被子里提了出来。视线范围内看到光线,看到男人面容的那一刻,南希又恢复成之前的模样。
她的嘴边还挂着粘稠,就那么当着他的面,也没有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而是一点点全部咽了下去。
看着她的举动,男人喉结滚动了几圈。伸手将人拢到身前,就吻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都磨红了,但异常美艳。
从她的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感觉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想将她拆骨入腹,完完全全嵌入自己的身体,让她这辈子都只属于他一个人。
她被他强势霸道地吻着,这不容反抗无法抵抗的深吻,令南希一度窒息。
被白瑜松开的时候,女孩的身子都是软的,完全瘫坐在床上。男人的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声音出口十分喑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活了二十多年,没有哪一刻她活得这么清醒,清醒到极致就是想一睡不起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地离开。
南希点了一下头,乖巧地回应着他的话,“知道,给你做就不觉得有什么,毕竟我们是夫妻。”
他压着她的后颈,因为她这句话,又把人摁着亲了好一会儿。
最后南希关心他的伤,便糯糯劝说着让他注意自己的伤口,男人才没有继续吻她。
南希坐在床铺上,没有丝毫的害羞情绪,就那么当着他的面,将被他推到上方的打底贴身衣服慢慢放下来,又将被他完全脱下的bra穿好,下床的时候将打底裙也整理好。
她走去茶几那边给他倒了一杯水来,而后她问他,“今天林小姐要来吗?”
“她不来。”
南希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家做一些早餐,等会儿再回来。”她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上午九点二十。“过一会儿护士应该要来量体温了,你先好好躺着休息。”
白瑜这会子似乎特别好说话,她说什么他也认真听着,在她交代完之后,他还附和般点了点头。
南希走的时候还关切了他几句,男人也嘱咐说让她路上注意安全,她笑着应了一声,便离开了病房。
出了病房,南希往走廊的顶端走去,便进了女洗手间。
进到其中一间隔间,她便撑着马桶盖开始呕吐起来,一张小脸都快吐成惨白的白纸,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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