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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颔首示意侍卫将牢门打开,提着他出来,如昨日一样绑在十字木柱上。
接下来就是刑具是否好用的时候了。
侍卫才举起第一个刑具,还没打两下,沐子安就崩溃求饶,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人好生恶心。
她挥手示意侍卫停住,远远地问,“顾兴元还有什么据点?”
他缓了一会儿,才答道,“京城各位大臣府边都有他的眼线。”
原来如此。这信息还算又用,她满意点头,“看在你有诚意的份儿上,给你母亲一条生路。”
侍卫闻声打开牢门,解开李氏的镣铐,在她一脸懵的神色中开口道,“你可以走了。”
李氏眼睛一亮,似乎不敢相信,大步走出去,见没人拦她,欣喜地要往外跑,跑了两步才想到有个儿子还被关在里面,又回头道,“子安他如实说的话,还请你给他一条生路。”
“多说一个字,你也没有生路可言。”沐惜月一路压抑着怒火,结果李氏还在和她讨价还价?属实不要脸。
沐子安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情报放了其他人出去,眼底愤懑,“你到底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沐惜月嘴角含着淡笑,一如既往地平静,“还有吗?有用的信息。”
他给端仁贵妃当牛做马这么久,终于换来她的一点信任,唯一的信息只有这个,“没有了,王爷党的势力错综复杂,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甚至会牵扯到其他国家。”
她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可他却说不出其他来,这些都只是他在日常中猜测得来的,端仁贵妃虽然信任他,但顾兴元却防他如防贼。
“没了?”她露出不满意的神情,从侍卫剑鞘里抽出剑,还轻声问了一句,“锋利吗?”
侍卫一本正经地点头。
她提着剑打量一番,吩咐侍卫,“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噗通——”沐子安被强制跪下。
沐惜月波澜不惊,“给你最后一句话的机会,我好决定让你死得痛快点,还是慢慢折磨你。”
若是王爷党取得胜利,恐怕沐子安早就开始耀武扬威,所谓成王败寇,不过如此。
“沐惜月,你我亲人一场,你就饶我一命。”他终于意识到她是认真的,颤抖着嗓子求饶,说着还想去扒拉她的裤脚,被她一脚踢开。
“亲人?你也配说这两个字?当初屡屡把我逼上绝路的时候,你想过亲人两个字吗?”她越说嘲讽越深,锋利的剑尖从他喉咙划过。
沐子安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作为恩惠,“那时你被沐如雪污蔑,是我出来解围的,难道你忘了吗?”
哦,她刚醒的那会儿,他的解围不过是为了让其他人更加相信他们的说辞而已。
“看来我是听不到什么好话了。”她扬起剑,利落挥下去,将沐子安迫切的求饶堵在喉咙口,鲜血喷涌而出,弄脏她的衣摆。
侍卫连忙拿布将他的头套住,手脚麻利地拖出去,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摆,拿着擦干净的剑割下来,扔在血泊中,冷声吩咐,“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城墙上。”
这次连侍卫都怔了怔,低声应了。
半个时辰后,城墙门口高高悬挂起沐子安的头颅,旁边张贴着巨大的告示,上面陈述了他诸多罪行,权当给后人警醒。
他给的信息倒是起了点作用,季睦洲派人一一侦查,断掉了顾兴元所有遗留在京城的据点,以免他暗中窥探,卷土重来。
纵然知道儿子可能出不来,李氏还是在京城逗留了一会儿,打算等最后结果让自己死心,谁知道一抬头就是儿子的头颅,当即如五雷轰顶,心悸离开。
解决完这边的事,沐惜月才返回寝宫,景墨却还没有谈完回来,她不得已又问了一遍,“来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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