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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馨瞧着那古怪东西在水面下朦朦胧胧沉浮片刻,忽地又露出个鱼鳍般黑漆漆的物件来。远远的一看还不知真是个什么,只这回因着瞧得真切,不禁惊呼一声也唤了秋菊来看,却不过一转眼功夫,那东西重又不见了。捱得秋菊俯身趴在窗棂往外瞧了半晌,除了连天大雨烟波弥漫的水面外什么也没看见,便忍不住嘟囔道“姑娘可是眼花了,这么巴巴大的雨,哪有什么东西?”
单馨闻言亦又贴着四处看了一阵,见却是没有什么也兀自奇怪任由秋菊将窗关上。难道真是自个儿这几日昏昏沉沉出了幻象?
正思虑间,忽听得一声巨响,船体竟似撞上什么重物般猛地一颠,晃得秋菊一个趔趄撞到单馨身上。二人面面相觑愣得片刻,单馨这才回过神来叫秋菊去甲板上看看,秋菊忙哎一声答应扶稳身子匆匆出去了,留单馨一个人在屋里。
她原也想出去的,怎奈何身上却不大好,整个人昏昏沉沉起不得身,只好重又开了窗户往外瞧。确也并未再瞧见方才不远处水下游龙般物件,仅是那雨下得愈发紧了,真真儿像是天破了个窟窿往下灌水般令人生出一股子惧骇之感来。却偏又没法子避开,也不能违抗。只好生生坐在那里等着…
等什么?单馨恍惚一阵,忽觉周遭寂静得可怖,连头前儿外头嘈杂吆喝也不见了。仿佛这偌大天地间仅剩她一人横在这通天雨幕下,若这雨下得再大些,保不齐便将她没了去再不见天日。
这般焦躁灼得她没法子再坐下去,正欲起身往屋外瞧瞧去,却忽地被一只手给按住。单馨骇得抬头看,竟见一须发皆白老者,身着破衣烂衫白不白蓝不蓝,脏兮兮浑身发出一股子臭哄哄气味来,正眯眯笑着瞧她,口中说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单馨愣了一愣,忙忙后撤避开这老者的桎梏急声问道“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老者似也不追着要将她如何,只也背手后撤半步迤然而立笑问道“我想来自然来得,你不必关切我这个。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我?”
单馨挨他这么一问,自也蹙眉细细瞧着眼前老者。竟觉似有几分面善,却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因问他道“你是何人?”
老者摇头笑道“我记得你,你却不记得我,莫说你贵人多忘事呢。也罢,而今你且先随我走罢。”
原这女孩闺房里无端端多出一个老头儿来,还张口便是要随他去。莫说单馨,便是换了旁人也定是不依的。单馨只道这老头有些疯疯癫癫瞧着不知什么门道,却也没回绝什么,只静静起身往门口去
老者竟也不拦,仍旧笑眯眯望着单馨开门出去。
因着这是船体摇晃,单馨挨在湿漉漉廊道里走得不大稳。忙满口唤着秋菊,喊了几声竟不见有人来。旁日里这过道来来往往船上的人不少,而今竟真的一个人也瞧不着,只有暴雨砸在船舱顶上恐怖如闷雷的隆隆声在回应她。
单馨心下焦虑陡然变作惊惧,也顾不得那老者如何忙忙地一步一挨走到方才那扇船厅里去。果真见那里空摆着茶案座椅,因着方才的颠簸茶具散了一地,湿漉漉托出几道水痕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见得活人。
她口中喊着秋菊和三嫂子,情急之中竟也唤了才将认识的女孩子名儿来。她不是个没经历的,想来在那孽海虚空比这里更可怖的场景见得多了,只是那时还有一个杜月湖陪着,竟不觉得有什么。而今之得她一个人便生生有了绝望之感,只道谁都好,哪怕是个不认识的船工上来问一句,只要是个活人,只要在这震天的雨声里给她一点生人气,谁都好。
这么盼着,鲜少哭泣的人眼泪儿竟生生淌了下来。昏沉着头跌跌撞撞冲上船头去,顶着浇身雨柱极目四顾只巴望着人应都在甲板上挨着,一个都没丢。只是这天哪里能随她的意愿,船头上自然一个人也没有。
正待绝望之际,单馨忽而想起这船上除她定然还有那么样一个人,忙又匆匆跑回屋去。浑身淌着雨水,披头散发簪子早不知冲去什么地方了。
幸而那蓝衣老者尚在,仍旧笑眯眯站着似乎在等她回来。
仅见单馨浑身湿透昏惨惨撞入屋内,也顾不得那许多径自跌向老者,生生扣着他手腕嘶声问道“他们去了哪里,是不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
老者哀声一叹摇头道“曼说世人蠢钝,连你也是如此。老朽自然不能把那么多人变去,连你也是我千辛万苦才留下来的。”他停得片刻,忽似察觉到什么般蹙眉撩开单馨转向那窗边去,仅望窗外连天雨幕又略掐指低念一声不妙,这才又回身拉着单馨腕子说道“痴儿,我且想将这因果经过细细向你说上一遍,这里却不是个地方。你随我走,我自然将近来诸事一一向你说清。”
单馨念及船上众人生死不明,而今却又端得没奈何,不若索性答应了他去。否则留她一个人在此处总也没个解救法子,左右不能似方才坐在这暴雨之中等死似的情景再来一次便好。当即就答应了那老者一声,说道“那好,我随你去。”
那老者忽而朗声大笑牵她腕子轻轻那么样一带,单馨只觉忽如那日金蝉送她与杜月湖二人去那孽海上般,足下虚空飘渺幽幽身似至云端。虽身上发冷,也仍心念着那船上之人,却也好了许多,只学着那时垂眼往足下瞧去。
这不瞧不要紧,一瞧险些将这娇小姐魂儿给吓了出来。
原是那老头不知将她带到了何处,这里地下不似那虚空孽海之路般飘渺混沌。而是雕梁画栋朗环楼阁,远远瞧着竟与人间富贵之乡无异。而她之所以被骇住,则是因这各中竟有生人络绎不绝往来。虽远远瞧着到没有什么不同,待一细看才惊见那些人个个相貌古怪,或有鼻如修罗面似夜叉的,也有空荡荡一颗胸膛敞开,往里具能瞧见五脏的。更有那些猪首人身,蛇鳞覆体,腿间生凶煞恶鬼,后脑生青面獠牙另一副脸孔诸如此类的,一时瞧来竟比单馨于虚空孽海之上瞧见的鬼市妖魔一类还要可怖得多。
单馨不敢再看,忙忙收了视线瞧着身傍老者问道“这是什么地方,这些是什么妖怪?”
老者亦低头一瞧,再笑起来时竟有几分高深莫测之感,只听他具答道“你尚且活着,这里自然是人间,这些也自然是‘人’了。”
单馨摇头辩道“不可能,人哪里是这般模样?”
老者问曰“那你说,人应该是哪般模样?”
单馨怔了怔,一时竟有些答不上来。但她心中默念,人虽有老有少,有美有丑,但具没有那般模样的。老者也不再多言,只又叹一声道“芸芸众生相,真么样子的没有。你原不该有疑的,而今我虽带了你出来却仍没法子渡你脱身,你且回去罢,待他日你我二人有缘分再叙不迟。”
单馨挨他这么一说,心道这老头怕要丢下她自个儿跑了,忙问道“你先不要走,且告诉我那船上的人怎么样了。”
老者但笑,言语间颇有天机不可泄露之意,只道“我同你一起出来的,你不知道,我哪里知道去。你只晓得众生有命定之数,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求不得。届时如何不用我说,你自然能通透的。”
与他说话似老半天颠来倒去说了与没说无异,端得没劲。单馨因而再不问他这些个,又挨着他轻飘飘飞也似的行得一阵,忽想起这老头还没说要带她去哪里,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偏偏忘了问呢。正待要开口时,那老头忽道一声“就是这里了。”
单馨忙低了头去瞧,仅见这处浊浪滚滚黄水滔滔,沿岸也瞧不见什么渡头人家,仅是一片连一片绿油油莽林瞧不见尽头,这才开口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而又笑眯眯盯着她瞧上一阵,开口道“这里是你的去处。”
单馨忙欲开口想恳求老者好人做到底,索性带她回了单府再做计较。哪知那老头竟就这么一撒手再不管她,那么一刹那,她足下似有千斤巨石拉拽沉重,堕着她身子一道跌向那滚滚黄水之中。
单馨张口不能叫,惊骇间将目光那么样向那浊水面上一扫。竟见其间沉浮数人,再一细瞧其中竟有那么几分似在那船上之人,因而心内一阵慌乱。却也没奈何身子重重下坠,眼瞧着那滚滚黄水迫近眉睫直至落入其中,身子却不似其他人般随浊浪浮沉如何,竟是径直往水下坠去。四肢据似有千只手抓着动弹不得,眼睛亦较浊水刺痛不敢再睁开来,胸腔憋闷压迫不已一时意识昏聩浑噩,似已听见耳畔有鼓乐声起,心中念到老祖宗与单钰,只怕此生再不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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