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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于休休大失所望,懊丧地睁开眼,看着他:“问他什么?”
“问他——有没有想过跳楼?”霍仲南语气很平静。
于休休愕然片刻,“你连这个都知道了?厉害!”她咂咂笑,四处看了看,玩笑问:“你是在房间里装了窃听器吗?”
霍仲南不说话,双眼保持着专注看她的动作,许久都没有转开。这让于休休不适地皱了皱眉头,撑了撑微微发昏的脑袋,叹口气,失神地望向窗口。
“我做了一个梦。”她喃喃说。
“也许不是一个梦,是很多个梦。”她又补充。
今儿天气很好,蓝蓝的天际有几缕阳光,正从窗户探出头。
一室温暖。
于休休想了片刻,“我这个人可能脑细胞比普通人更活跃,常常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会梦到一些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比如唐绪宁出轨,我就是做梦做见的,我甚至梦到——和他结婚后的事。”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望了他一眼。
“我想,这或许是我的一种潜意识假设?会让我对自己的行为和决定,进行慎重地思考?是老天赋予我的某种特殊的能力?”
霍仲南脸色微微一暗,显然不喜欢这个假设。
于休休眨了眨眼睛,给了他一个妖俏的微笑,“我这么说,你会不会笑话我?”
霍仲南摇头:“你和孔呈说的那个,怎么回事?”
他对她和唐绪宁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乐意听,却对这个事情感兴趣?于休休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有些东西,很奇怪,我说了,你未必会信。”
霍仲南:“你说,我就信。”
于休休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好几次,我梦到一个准备跳楼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根据我的梦境经验,所有我梦里出现的人,都是在现实里认识的,或者见过的,最少,也是听过的,唯独他不是……”
霍仲南不说话,深深看她。
于休休:“这感觉我很难说得清楚,每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宿命感。就好像我的出现,就是为了去拯救他的。我会因为来不及走到那里而难过,会因为看到他往下坠落的身影,而撕心裂肺……”
“我想,我上辈子肯定是个神……”
她眨了眨眼,看向霍仲南凝重的表情,“吓到你了?”
霍仲南再次摇头,双唇紧抿,薄薄的成了一条直线。
于休休突然莞尔,笑得唇角荡了开来,“所以,我今天看到孔医生,会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就胡乱猜测,那个人是不是他……”想到自己作的这个幺蛾子,她有点不好意思,捋了捋头发。
“其实我就是生病了,没有清醒。哈哈哈,太丢人了!孔医生是不是当笑话说出去了?”
霍仲南不动声色地望着她,出神。
“哥哥?”
于休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一种温暖的光芒。很暖,暖得她心脏砰砰地跳,就好像自己是他心底深处最珍爱最重要的那个人。
“我是不是有点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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