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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锦很高兴,自家亲娘终身有靠了,或许还能等到顾家这一辈分家的时候,跟小弟弟一同离开侯府,光明正大享一享儿孙绕膝的老太太生活。
她微笑,捡起小拨浪鼓,放进小篮子里,与诸般小玩意儿一同待着。
赵文煊从没有排斥过外祖母这一称谓,作为一个真正的古代皇族男子,他当然是爱屋及乌,所以才自然而然接受了。
其实,从很多细微之处,便能看出男人的深情厚谊。
她眉眼弯弯,就着赵文煊展开的臂弯,偎依到他的怀里,仰脸看他坚毅的眉眼,粉唇始终笑意不减。
十多年前,甚至说两年前,她从未想过自己能这般顺遂如意,要知道,当年她按环境设定的目标,也就是嫁个过得去的男人,生个不纨绔的儿子,然后安然过着还凑合的日子,最后寿终正寝。
从前,她下辈子希望投胎回现代。
不过如今,她希望不管现代古代,下辈子都与身边的男人一起。
顾云锦侧头,偎依进男人颈窝。
“锦儿可是想我了。”男人声音低沉,轻笑在她耳边说道。
赵文煊虽垂首逗弄着小胖子,但顾云锦含情带水的眸光,他还是顺利接收了,心上人爱着自己,当然让人心下火热,他立即侧头轻吻着她的发顶,低低说着话。
男人的话,似乎含有别样意味,顾云锦闻言不禁粉颊染霞,连同玉颈也沾上淡淡粉色。
二人很久没有真正欢好过了,怀孕后期不说,小胖子出生后,赵文煊曾经仔细询问过良医,被告知最好三月之后才再次行房,这样更有利于顾云锦的恢复。
赵文煊万般注重顾云锦的身体,当然不可能为了一时欢愉,耽误了她调养身体,因此即便出了月子,他也没有这个念头。
今天钰哥儿百日也过了,三月之期早满得不能再满,以顾云锦对男人的了解,他肯定蠢蠢欲动。
她抬眼看他,果然见赵文煊黝黑的眸底有暗流涌动,似乎滂湃之意再也压抑不住。
即便是孩儿亲娘,顾云锦一接触他火热的目光,还是热血上涌,脸颊温度陡然攀升。
她立即低下头,不与他对视。
赵文煊眸光沉沉,薄唇微挑,面上却不动声色,他抬头招来乳母,将钰哥儿交给她,并仔细嘱咐一番,方让她抱小胖子回屋。
看着乳母出了内室后,赵文煊站起,神色如常道:“锦儿你先歇着,我沐浴过后就来。”
顾云锦嗔了他一眼,看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还挺能吓唬人的。
赵文煊挑唇一笑,转身进了隔间。
男人果然表里不一,他沐浴的速度飞快,时间比平常减了至少一半,顾云锦在软榻上坐了不过半响,他就出来了。
赵文煊发根微湿,一身雪白的绫缎寝衣,出了隔间便随手挥退下仆,温声问道:“锦儿还没歇下?”
他语气温和,动作却截然相反,几个大步便行至榻旁,展臂一把将顾云锦横抱在怀里,转身往床榻行去。
骤然被腾空抱起,顾云锦一惊,她反射性环抱男人颈脖后,便回过神来,睨着他道:“我还不困。”
赵文煊大喜,笑道:“你不困正好。”
话罢,他已行至大床边上,轻轻将人抛在柔软的衾枕上,随手放下两幅锦帐,翻身上床,将人密密压住,含笑道:“我们正好办些旁的事。”
他薄唇附在顾云锦耳边,低沉的声音暧昧非常,耳语道:“等事儿办妥当后,你肯定就困了。”
“大约不论我困不困,你这事儿都是要办的。”顾云锦轻嗔薄怒,瞪了她一眼,粉颊越发绯红。
醇厚的阳刚气息密密包围着她,男人温热而宽阔的怀抱一日既往安全,她其实快要沦陷,只是不想吃太多亏。
不过,顾云锦这亏,是肯定要吃的了。
赵文煊含住她的耳垂,轻轻逗弄这小小一片的膏腴,低低笑着,说道:“我的锦儿真聪明。”
宽大的月洞式门罩架子床上,两幅镂金缠枝纹茜红色锦帐低低垂下,掩住一床春色。
屋里仅燃了一盏带罩宫灯,光线昏黄,锦帐内娇吟低喘时急时缓,不绝于耳。
一轮冷月攀上枝头,房檐树梢白雪皑皑,屋外北风呼啸,明玉堂的内室,温度却节节攀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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