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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雍正回来,他是个细节控,自然注意到了那香,就随口问一句是不是换了香料。
沈绛似笑非笑的说:“是,听说是王妃主子特意从宫里要来的香方儿,爷闻着觉得如何?”
雍正对这些可有可无,只道:“就那样儿吧!你闻着好就用,不好就换回原来的。”
沈绛站在景泰蓝大香炉旁边,望着飘逸的香烟,用手轻轻挥了挥,香烟四散,她幽幽笑道:“这可是王妃主子的一片心意,我必然日日都要用的。”
之后,她果然日日都用着这香,雍正只以为她喜欢,交代了管事以后就给年侧福晋专供这样的香方儿。
害人的香药用多了,沈绛渐渐变得“体弱”,雍正十分忧心,请了太医来瞧,太医也说不出什么名堂。
“大约是侧福晋生产时伤了身子。”太医语焉不详。
雍正大怒,喝道:“若说产后伤了身子,怎么小格格都一岁多了才发觉?可见你们平日不学无术!”
幸好他还不是皇帝,要不然太医被废吓死不可。
沈绛劝他:“爷不必怪罪他们,兴许我就是发作的晚。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道,原就是体弱的。”
雍正反过来安慰她:“你别怕,爷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你。”
沈绛心下叹气,本想做戏做全套,反倒让他跟着操心。
她抬起胳膊,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露出一个愧疚的笑容。
雍正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蹭了蹭,二人虽相顾无言,却温情满满。
沈绛既“病”了,府中诸人少不得要来探望。
王妃不知是否心虚,竟没有亲自到场,只叫秋姐来了。
秋姐暗暗观察沈绛面色,见她面色苍白四肢无力,说着话时不时就要咳嗽两声。
她回去禀告王妃,乌拉那拉氏奇道:“这药真的有这么大的效果?从前好似没有啊!”
秋姐道:“这香方儿是改过的,比以往更精进了,加上年侧福晋本身身子骨就弱,两下里一来,可不就病重了。”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道:“病了就好,病了就无宠,无宠就无子。凭谁,也别想越过我去。”
秋姐:“主子说的是。”
沈绛知道王妃已经被她蒙蔽,便安心做戏。
次日,李氏也来了。
李氏一进门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这一刻,她的面色变幻不定,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永远不想回忆起的一幕。
“李侧福晋,你没事吧?”打帘子的石榴狐疑的望着她。
李氏的面色变了又变,最终收敛情绪,挤出一丝笑,说:“没事没事,快进去吧!”
她走到沈绛房里,那股味道更加浓郁了,目光落在景泰蓝香炉上,又是一凝。
沈绛早已洞悉了她的表情,看来,李氏是知情的。
“年妹妹,你可好些了?”李氏笑着问道。
沈绛笑道:“劳姐姐挂记,左不过就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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