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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赏了一桌席面,钮祜禄氏叫惠香:“去打听打听,这桌席面是单给我一人的,还是今儿进府的都赏了。”
惠香从眼皮底下瞅她一眼,愈发觉得这个格格心思多。
她出去了一趟,回来告诉钮祜禄氏:“这桌席面是单给格格的。”
钮祜禄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过了会儿,前院来了个太监,告诉她:“格格预备着些,贝勒爷马上就到。”
钮祜禄氏又激动又害羞,连忙吩咐惠香芝兰:“快!快给我换身衣裳,重新梳妆!”
可她家底子薄,根本没什么好衣裳,首饰也就那么一点儿。
她看着妆盒泄了气,好在还有福晋赏的一对钗,她应急先用上。还有两匹料子,她决定明儿个赶紧把衣裳裁出来。
等她装扮好等在门口,四阿哥就来了。
钮祜禄氏一看四阿哥清俊舒朗的模样,心里就喜欢上了。
四阿哥却在看她头上的钗,嗯,是福晋赏的。
“坐吧!”四阿哥的语气还算客气。
钮祜禄氏没坐,反而走到四阿哥身边,用夹子音说:“四爷,妾身给您斟酒。”
四阿哥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很奇怪,不是说出身满洲大姓吗?怎么是这个做派?
“不必了,叫你坐就坐。”四阿哥的声音冷了两分。
钮祜禄氏含羞带怯的看了看他,自己都觉得这眼神能拉丝。
四阿哥原本的意思是来坐一坐,全了她的面子,可现在他一点儿喝酒的心思都没了。
他说:“你既进了府,就好生守着规矩,无事不要随意走动。”有心再叮嘱几句吧,又懒得废话。
“行了,这桌席面你且用着。”说罢,他抬脚就走。
钮祜禄氏傻了眼,这、这就走啊?
“四爷!”钮祜禄氏追到门口,哪里还看得到四阿哥的影子。
惠香和芝兰都低着头,钮祜禄氏又气又难过,看一眼席面,恨不得把桌子给掀了。
四阿哥回到沈绛的院子里,沈绛诧异的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四阿哥想起钮祜禄氏的夹子音就恶心,说:“我不耐烦留那儿。”
幸好这边的酒膳还没撤,四阿哥就在这儿用了膳。
吃饱之后,四阿哥教齐布琛写字。
等孩子们都各自去睡了,四阿哥和沈绛也上床休息,沈绛问起钮祜禄氏:“新格格不入爷的眼吗?”
四阿哥没好气的说:“还满洲大姓呢!做派跟扬州瘦马似的,宫里是怎么挑人的!”
像这种姓氏的,只要不是歪瓜裂枣,一般都会选上。
四阿哥府里至今没什么满洲大姓的格格,所以才被指了来。
沈绛的重点可不是这个,她故意问:“扬州瘦马?爷,什么是扬州瘦马啊?”
四阿哥一僵,咬着牙笑道:“福晋博学多才,不知道什么是扬州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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