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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居室和卧室之间的水晶珠帘,“哗”的一声,被撩开,归位时,又“哗啦啦”的碰撞。
曾经十分悦耳的声音,苏樱此时觉得它们是撞疼了,所以“切切”地抗议。
眼泪在的眼里晃动。
乌拉那拉·苏樱,别人就是这样对你的。
不考虑你的感受,不为你着想;根本不会去做,对他自己没利的事。昨晚都是装的,是闲着没事,耍着你玩的。
说不定,他这会正在暗自窃喜,自己的手段高明呢。
你呢?却在拿到和离书的时候,还在为他考虑。
苏樱在桌边坐了良久。
回忆这些年,自己为他做过什么;他又为自己做过什么。
越想越凄凉。
这个人完全没有感情可言。对嘛,前世里,他是怎么对待他讨厌的人?囚的囚,禁的禁。甚至把名字都给他们改成了猪狗。对亲兄弟都能这样,自己算什么。
想到这里,苏樱一刻都不想在这个府里呆下去了。
站起身,打起珠帘,走进卧室。
伴随着珠帘清脆的声音响起,胤禛的心又砰的快了。由原来平躺,换成了侧卧的姿势。手臂支着脑袋,似笑非笑,“以后床上放一条被子。出嫁从夫,你在府里一天,就是我说了算。”
地上扔着一床被子。
床帘敞开着。
床上的人,志得意满。
苏樱踩着青花被子,斜身坐在床沿,看着这个没心没肺的人,厉声说:“你是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跟我和离?”
她陡然变冷的语气,让胤禛惊了一下。
急声说:“没打算和离,我为什么还要写和离书。我不是说了嘛,过了年,就去宗人府撤玉碟。”从气势上压倒她,让她哑口无语,好赶快搂着睡觉。
抱在怀里,肌肤相亲,耳鬃厮磨,温言软语里说说情话,自然就哄好了。
胤禛伸手拉着她的胳膊,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说:“快到子时了,赶快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有一点,苏樱对胤禛比较了解,那就是让别人吃憋的本势。干着损害别人利益的事,话却说得冠冕堂皇。
别人想反驳,却找不到突破口。
她还曾庆幸,他这个惯用的手段,从来没有对付过自己。
苏樱猛地拉开了他的手。
“前日你说,两个多月未见,我没说想念的话,你很生气。你还记不记得,去年你办外差一个多月,回来之后,你是怎么对我的?”
胤禛不想听。躺下身,用被子蒙了头,含含糊糊地说:“不许说话了,睡觉。”
“为了能单独跟你在一起,我专门叮嘱苏培盛不许告诉其他人。你一进大门,就问侧福晋在哪儿,然后径直去了西暖阁,并且留宿在那里。”
“我气得要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找你理论。你却一早就出了府,直到晚上才回来。那一天里,我反反复复的思考,最后决定不跟你生气。免得你一看到我生气的样子,又不想理我。”
“嬷嬷开导过我,男人跟女人睡觉,是一种需要,无关情爱。我去告诉你,我已经十五岁了,那件事,我也可以的。你二话不说,就把我推出了门,任凭我怎么叫门,你都不开。”
“寒冬腊月天,我在门外冻的瑟瑟发抖,大病了一场。”
“这种事,以后也许不会再发生了。以后的生活,会是你再往府里添人,我看着她们一个个的为你生孩子。也许,我也生了,也许,我生了之后,像大格格那样没能活得下来。”
“那我这辈子的任务,就是帮你管理你的女人们,照顾你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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