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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悄然划过,眼看还有五日就要到谢怀景的生辰了,东宫后院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也都为此忙活起来了。尤其是方知音,不过她主要还是将人手安排在了沈梨初的身边。
“主子,打听到了。”连翠裹着寒气闪身进来,“奴婢花钱买通了以前在太师府伺候的老嬷嬷,据她所说沈侧妃在幼时曾有一次误碰了漆树汁,从而导致浑身起了骇人的红疹,整整七日都不敢见人。”
“红疹?还一连七日?”方知音的眼睛瞬间亮了,若是能够让沈梨初再次碰到漆树汁,那么她便能够得到七日的机会来承宠。
可问题是漆树汁在现在不是特别好搞到,而且就算搞到了也不一定能够让沈梨初毫无警觉地触碰,但若是能够涂抹到其他地方让她借机触碰。。。。。。
方知音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嘴角还挂着势在必得的笑容,“连翠,去帮我准备一份漆树汁,不论用多大代价都要给我搞到手。”
“另外继续派人盯着沈梨初那边,一旦有任何的消息立刻上报给我。”
与此同时的长乐殿内,沈梨初漫不经心地听着胡嬷嬷的汇报,一边专注着手上的针线活。
“方良媛不知何故命令宫人去为她搜寻漆树汁,老奴瞧着怕是冲着主子来的。”
“那又如何?”沈梨初继续穿针引线,好似在诉说一件无伤大雅的事情。
正好她最近觉得和谢怀景之间好似太过平淡了,来个女人找点事情也正常,最好再让谢怀景心疼她一下,多送来一些珠宝首饰的也最好不过了。
待最后一针落定后,沈梨初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先盯紧方知音,最好能够完全了解她所谓的计划。”
“是。”
腊月十四,檐角冰棱在檐下的宫灯招摇折出微亮的光。谢怀景立在镂花铜镜前,由着安福为他系上墨色云纹大氅,目光却总往殿外飘。今日是他二十一岁生辰,檐下早悬满了赤红宫灯,却都比不上他的姝姝被吻得情动时眼尾的那一抹红。
生辰宴席设在他的宣和殿,金丝炭在赤金狻猊炉里烧得正旺,谢怀景端起青玉酒盏时,指节不经意擦过盏身雕着的并蒂莲。殿门忽被北风撞开,沈梨初抱着只檀木匣子踏雪而来,鸦青鬓发沾着细雪,倒似簪了满头的碎玉。
“殿下万安,太子妃姐姐安。”
谢怀景搁下酒盏,玄色云靴踩过满地暖阳,伸手去扶时正触到她冻得通红的指尖,“手都被冻成这样了,早知如此,还不如昨日便宿在宣和殿呢?”
话落,谢怀景满眼心疼地为她擦去发髻和斗篷上的细雪。
沈梨初仰着脸由他为自己擦拭,狭长的狐狸眼晶亮亮的,“才不要呢,妾身为了这一份生辰礼准备了许久,自然是要保持几分神秘。”
“你呀——”谢怀景似是无奈的叹气,只好老老实实地为她暖手。
赵敏静捏着象牙箸的手倏然收紧,亏得她今日特意换了件簇新的石榴红蹙金袄,但当她看清沈梨初身上那件胭脂红袄裙,只觉得刺眼得很,那般贵重的云锦连她这个太子妃都不曾享受,却穿在了她一个侧妃身上,她怎么会甘心。
而一旁的方知音,看过一眼后也是闷声垂首拨弄着银匙。还真是羡慕啊,不过在她看到沈梨初脖颈上的那串红珊瑚璎珞,她隐晦地勾唇一笑。
沈梨初,且等着瞧吧,新仇旧恨她这次一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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