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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香炉砸过去,百里墨宸竟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便受着了,她力道用得大,那小香炉正好砸在了他的额前,此刻鲜血一片。
她慌忙拿过帕子便上前给他按住了伤口,“你是不是傻啊!”那一下,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躲不过去。
他抬手,轻轻握住了她替他按着伤口的手,一双眼凝视着她,眉心微蹙,“我若不傻,又怎会冤了你。”
她被这一句说得心口一滞,明明是又愤怒又委屈,可偏偏看着他满头鲜血的模样又发作不出来,憋了半天也只低喃了一句,“我,我没有跟人私奔。”
“我知道。”他急忙应声,生怕说得晚了她就不原谅他了。
转念一想,却又蹙起眉来,“你是想逃婚。”
马车里还有她备好的包袱,金银细软可是一应俱全。
若只凭这一点,他要罚她也是没错的。
被他戳中了心思,洛安安自然显得心虚,“我,我,我那不是成全你跟若君姑娘嘛!”
“这关她何事?”好端端的,怎么把旁人扯进来了。
“怎么不关她事,你们郎情妾意,我好好的来插一脚做什么。”
“谁同你说我与她郎情妾意了?”他眉心的不悦已是越来越浓。
洛安安心虚,便只想到那日百里玄烨的话,应道,“太子说的,那日花灯会,你早早的就跟若君姑娘一块儿走了。”
“你与太子月老庙后私会,他就是跟你说的这事儿?”“什么私会,那是他故意堵我呢!就是叹我口风,问洛家私生子的事儿!”话音落下,洛安安双眸微眯,“好啊,一会儿冤枉我跟朱翰乙私奔,一会儿又冤枉我跟太子私会,合着我在你麟王的眼里就是这么水
性杨花的啊?”
被她这一问,他倒是有些急了,“你在破庙内跟朱翰乙说得那般亲昵,连生娃娃的事儿都提了,我又岂能不误会。”
“朱翰乙疯起来连清儿都杀了,我若不顺着他,怎么想法子逃?”她越说越气,“好啊,看来现在你也不觉得你错了。”
方才还可怜兮兮软趴趴的跟她道歉,现在却是越说越有理了!
一气之下,便不想再顾着他的伤了。
可想要将手收回来,他却握得更紧了,“不不不,是本王错了。”连忙道了歉,他才想起装可怜,“你莫要动来动去,我这伤怕是深得很,你一动我便晕。”
说来方才她砸那一下也确实是用尽了力气,一时心软,只好继续替他按着伤口,“谁让你不躲的,自己非要挨那一下,可怪不得我。”
“本王若不挨这一下,你怎会甘愿被我抱着。”
他话音落下,洛安安这才惊觉百里墨宸的一只手已然抱住了自己的腰,两人胸口贴着胸口,别提有多亲密了。
“你!”她反应过来,便要挣扎。
他却连声呼痛,吓得她再不敢动。
“你,这,要不要唤个大夫来看看?我看你这伤确实不轻……”她手里白色的帕子早就被染红了。
他却微微摇了摇头,温柔一笑,“不必,再抱一会儿就好了……”
这一笑,就连眼里都藏着温柔,看得洛安安脸颊一红,却是撇开了眼,“有什么好笑的,我可还没消气呢!”别以为这么没皮没脸的冲她笑,她就能把之前的事儿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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