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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落在其中。
旗袍的白玉盘扣做得那般精致,细小扣子上,雕刻的花纹繁复,很是考验匠人的手工。
此刻,这些漂亮得不像话的纽扣,被粗糙扯断,绷得四分五裂。
景元钊勾住她的唇,用力吻着她,恨不能将她吞噬入腹。
颜心浑浑噩噩的,只感觉从昨晚期盼见面的自己,有点犯贱。
为什么要想见这么个男人?
他逞足了,褪了她的遮挡,又去吻她。
颜心死死绷紧脚背,手用力捏紧了棉絮的一角。
被絮太软了,她无处着力般,像是被人抛在浪头。
白如闪电在她脑海中炸开,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怪不得旁人说她媚。
她的声音,的确是太娇软了些,太像女人了。
一个钟后,她衣衫随意笼着,被他抱在怀里。
他时不时吻她面颊,又吻她头发。
“你开心吗?”他还问她。
颜心从头发到脚指甲,都是酥软的。
她看了眼他,媚态如丝,眼波横掠处有潋滟,满面春潮。
景元钊笑:“你太好收拾了,珠珠儿。软软的,一碰你就……”
颜心:“等你下次回来,鞋子我做好了。公务要紧。”
“你出来。”景元钊笑道,“珠珠儿,礼物有什么要紧?我想你,你来见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的声音,似有一根丝线,勾住了颜心的耳朵,牵连着她的心口。
一句“想你”,勒得她心口又酸又软的,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好,我现在出门。怎么走?”她问。
景元钊:“你把电话给白霜,我告诉她,她知道路。”
颜心喊了门口的白霜进来。
景元钊那边说着什么,白霜一一记下。
挂了电话,白霜对颜心说,她知道怎么走,让她放心。
“……远吗?”颜心问。
白霜:“两个小时的车程。路不好走,恐怕极颠簸,您要吃点苦头了。”
“那开慢些,三个小时到也无妨。”颜心道。
她准备好了礼物,把那双鞋用包袱裹了,更衣出门。
她今日穿了件银色素面薄风氅,里面是藕荷色百蝶穿花的旗袍,露出她半截小腿。
她穿了玻璃丝袜和高跟皮鞋,戴着淑女帽,遮住大半张脸。
景元钊约了她在驻地附近的一个庄子上见面。
这个庄子,属于他的暗哨。
颜心中午赶到的时候,白霜将车子在一处院落前停稳,敲开了红砖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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