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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最后一个广告拍摄,白薇连夜赶回了白水村。村里睡得早,闭门烧炕,除了偶尔几声狗吠与孩啼再无其他声音。
云清观,聂谋文拿着棍子盯着秦承星记医药知识,每当他犯困时就狠狠抽一棍子,再泼一碗冷水。白薇到时秦承星已被折磨得手脚发紫,双目通红,裹着棉袄缩成一团在寒风中强撑精神背书。
“你受苦了。”
白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头顶处,秦承星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白蒙蒙,意识开始混沌。他强撑着想要睁开眼睛,喃喃道:“不能睡……不能睡……”
白薇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道:“睡吧。”
听到这安心的话语秦承星终于闭上眼睛,倒进温暖的臂膀里。
“大王,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聂谋文故作惊喜,贴在白薇的手臂处撒娇。
“把他抱进去。”白薇将秦承星交给他,大步走进屋内。
等聂谋文转回来找她时白薇已换上了睡衣躺在沙发上看手机,见他进来吩咐道:“倒茶。”
聂谋文乖巧为她倒茶,跪坐在地毯上抬头看她,可怜兮兮道:“大王,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气死了。”
白薇轻笑一声,道:“我再不回来他要被你整死了,他只是凡人小孩你何必让他在雪地里蹲着,还动了棍子。”
“大王,你要为他怪我吗?”聂谋文备受打击,开始后悔留秦承星性命。
“我只是不想你刚收的徒弟就这么没了,他我将来要用你好好教,身体只许调好不许养坏。”
“知道了。”聂谋文回答得不情不愿。
白薇轻呷了一口热茶,点头,又呷一口,道:“说说那几个女孩的情况。”
“外地的那几个一直呆在旅馆里没出门,可能是在等你回来,村里的那两个寻死好几回了。好像是来了几个记者,也在旅馆里住着,他们想采访受害者和家属。”说到这聂谋文啧了一声,感叹道:“缺德啊,听说就是因为他们每天到处问现在这附近的村子都知道这俩女孩被拐卖受了欺负。赖在村子里不走,逼得人女孩都不想活了。”
“这叫什么……二次伤害。”电视看多了这些名词他都懂了,这个世界的人竟然不懂。
白薇看向手机屏幕,热搜第一正是拐卖案的受害者之一,东夏频道的记者带上受害者的父亲千里寻女,失踪十余年找到女儿时已经被折磨得精神失常。
东夏频道将寻亲的过程剪成了纪录片,一经上线热度碾压所有在播剧,无数网友为纪录片里女子的遭遇感到心痛和愤怒。
近来警察靠着桑市拐卖案自首人员的交代逐渐将整个犯罪链条连根拔起,还带出了不少黑暗交易,震惊全国。众多公众人物为受害女孩们发声,拐卖案是A国最受关注的事件,媒体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热点。
“这个年纪已经大了又有精神疾病,上记录片受大家的关注可以让以后的日子过得更好,可村里那两个还是大学生。”聂谋文摇头,这些媒体真是为了蹭热度什么都干得出来。
“他们还在旅馆?”白薇忽然起身,手指向门边的衣架子,聂谋文秒懂拿来大衣伺候白薇穿上。
“大王,你这是要去找他们?”
“把他们带上来,我在悬崖边的亭子等你。”说完,她推门而出,瞬间消失在视野中。
梁婷听到被拐女孩想要见她,第一时间带着摄像往道观赶,生怕对方改变主意。高山难爬,到道观时已累得气喘吁吁,坐在石阶上喝水顺气。
“大晚上怎么约这么个地方见面,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吧。”摄像猛喝了一口水,呼出的气雾化成白烟,他从兜里掏出手绢擦拭镜头。
“就算是恶作剧我们也得来啊!”梁婷扶着墙起身,道:“赶紧找那个亭子在哪。”
转到道观后门,终于瞧见了一座孤亭,红砖堆砌,飞檐雄伟。亭内,一位红衣女子靠坐在石椅上,隔着很远都能感觉到她身上逼人的气势。
“你好。”梁婷远远朝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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