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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她的背影道:“你哪儿没见过?”
语气淡淡,是万分可恶的一本正经。
按她的心年纪怎么也有十,可颊还是不争气地隐隐升温。
半晌过后,秦婈给他换好了药,低头碰了碰他僵硬的左臂,道:“陛下脖子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胳膊好些没?能抬起吗?”
“能是能。”萧聿蹙眉,试着抬了一下,道:“但还是不太灵活。”
“宁太医了伤筋动骨百日,这些日字尽量好好养着。”秦婈又轻又柔帮他按了好一会儿,又道:“疼不疼?”
男人毫不心虚地道:“你再往上点。”
秦婈问:“这儿?”
萧聿答:“嗯。”
秦婈的手腕刚有些酸了,盛公公便推开门道:“陛下、娘娘,晚膳备好了,是端进还是放西侧间?”
秦婈回头道:“放西侧间吧。”
盛公公应声,躬身退下。
萧聿手臂受伤,近两日用膳几乎都是靠秦婈伺候他,萧韫看着母妃帮他父皇夹菜,忙前忙后,小短腿忍不住在案几下晃了下,手中的筷子随意倾斜,一眼没看,碗盏就被他压翻,直直朝地上坠去——
电光火石间,萧聿伸手一把接住了碗盏。
又快又准。
碎裂声并未传。
萧聿和秦婈的目光一同落在接住碗盏的左手上。
他半个身子都跟着僵住了。。。。。。
小皇子小嘴微张,眼睛都瞪大一倍,他放下金箸,拍了拍手,由衷感叹道:“父皇好身手。”
秦婈看着他,细眉微蹙。
好似在问,这就是您口中的不太灵活?
萧聿不改色地把碗放儿子前,沉着嗓子道:“食不言、寝不语,忘了?”
萧韫如果有尾巴,想必都吓的蜷起了,他咬住下唇,“儿臣记住了。”
秦婈放下皇帝前的碗筷,转身回小皇子身边。
娘俩谁也不话了。。。。。。
*************
晚膳过后,萧聿留在景仁宫看奏折,秦婈则去净室泡了近一个时辰。
等回殿内,天色已经暗了下。
她拿着帨巾擦头发,颈部柔美,肩如刀削,那若隐若现的雪白仿佛能拖拽余光,萧聿喉结一动,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手臂的伤装不下去了,他也装不下去了。
他行至她身后,不由分地夺走了她的帨巾,道:“帮你擦。”
男人的手指勾勾颤颤,总能扯她的头发,前几次她都忍了,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手劲一下比一下重,她甚至感觉有头发被他拽掉了。
她回头看他,下意识道:“你给,己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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