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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自闭五感么?岂不是和佛家的真法很像?
闭目的谷仲溪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虽有很多不明,但能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已经很好了。
不论怎么说,也算是正式步入七阶真法。
十步外,徐青城头一次对自己的武功产生怀疑,从未见过闭着眼在电光火石之间竟能以剑尖直接泄力的强悍剑法,围观的小道士中也有人窃窃私语,说今日在校场有人见到一剑斩鱼妖的秦溪也有这等神乎其神的身手,传出去后其他江湖人皆不信,引为笑谈。哪知就在眼前,也出现了这么个人!
难道此人便是那秦溪?
徐青城自然不信。一是不信世间真有这等诡异功法,二是不信作为并州刺史的府上贵宾,秦溪会在夜里只身一人跑到这里来。
而且方才自报的名号分明是是寒鸣山,烈吟冬。
“哼!想来也不可能是那个秦公子!定然只是凑巧!”徐青城自我安慰着,围着谷仲溪缓步转圈,寻找偷袭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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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久,谷仲溪似乎立得累了,脚尖点地转了转脚踝,只刹那间,徐青城欺身而进,又是一招直刺,瞄准了这处破绽,正剑手最难防守之处:小腿。
月光正映于剑身,一道寒芒。
谷仲溪却未再挥剑,而是在长剑刺中的一瞬间跺地一震,一块不大不小的砾石恰好崩起,精准弹开剑尖,自己却顺势歪倒,抱着腿哼哼起来。
“啊呀好痛!”谷仲溪眉头紧锁,手中长剑坠地,倒是令徐青城吃了一惊。
“好!师叔威武!”
“胜了胜了!”
“这小子可以啊,在师叔剑下还撑了三招!”
一众小道立即喧哗起来,徐青城虽未反应过来,但本能地挥手庆贺,不自觉开心起来。
谷仲溪一瘸一拐立起身子,硬撑着对徐青城长揖道:“多谢前辈指点,烈吟冬受教了!”
徐青城满面笑意,和蔼道:“小兄弟天资不错,前两剑接的极好,但还是经验太少,缺乏历练,不如就拜入我天师道,如何?”
谷仲溪道:“前辈抬爱,晚辈深为感激,可寒鸣山待我不薄,师父如我生身父母,又岂能背弃。”
徐青城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忠于师门,小兄弟不错!你腿已受伤,怕是行动不便,住哪里?要不要我等把你送回去?”
“不用不用,”谷仲溪忙拱手道:“晚辈来此也是跟随师长投效刺史大人,可却贪玩受伤,若是劳烦前辈再送,免不了要再挨师长一顿打。就让晚辈慢慢走回去吧!”
众道士听完哈哈大笑,徐青城点头道:“那好吧,你保重,我等回了!”
不多时,一众道士便消失在校场外道路的转角处。
谷仲溪站直身子,觉得轻快不少,第一次有意识地以自身本能迎敌,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新奇万分,只是若已步入第七阶,那是否可以认为第六阶“驱物”境已修炼完毕?
可眼下还是只能驱使自己锻打的千锻剑,方才那些普通的长剑也有尝试,无半点反应。
这一节,倒是需要再细细思索了。
谷仲溪向着刺史府方向负手漫步,一时心情极佳,注意力也更多放在街景之上。
行了约二里地,已能远远望见刺史府的院墙,这一回走了一条寂静无人的小路,沿途只有自己的脚步声轻轻回响。
正想着刘琨所订的作战计划,忽而眼前一花,一道黑影似贴着墙根簌地跃进刺史府,谷仲溪心中一震,忙施展神行之术,如黑夜中的蝙蝠般急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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