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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莞尔,“儿子皮糙肉厚,是该收拾。”
“可不是,儿子不听话,先打再呵斥。女儿不听话,你呵斥着吧,就见她委屈的模样,眼中含泪,哎哟!一下就没法说了。”
医者一拍脑门,“使君事多,看老夫颠三倒四的。就一件事,能否请使君赐字?”
“好说。”杨玄叫人准备文房四宝,问道:“是喜欢那几句?”
“不恨古人吾不见……”
杨玄一挥而就,医者拿着字欢喜不已,稍后给诊金打死都不要,说什么那字就值千金,再要钱就是不要脸,一熘烟背着药箱子跑了。
杨玄随即进去。
“好好养伤。”他没说漂亮话,出门后,低声对老贼说道:“找人看护,缺什么只管说话,先安排了再说。另外,吃的要精心准备。”
老贼应了。
杨玄回身,“掌教,咱们出去走走?”
“想以身为饵?”宁雅韵问道。
“嗯!”杨玄说道:“看来,鹰卫此次是下了血本,那就多留下几个。”
二人穿着家常衣裳,宁雅韵更是一袭青衫,看着就像是个穷酸。
街上行人不减,大战来临之前,许多人都在采购吃的。
杨玄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也背着个小包袱,跟在母亲的身后,不禁就乐了,“想到阿梁以后也会如此,我就乐不可支。”
“如安师徒的伤并不重。”
“掌教如何知晓?”
“感受了一下气息。”宁雅韵含笑看着这些烟火气,“无需用药。”
“那掌教为何不说?”
“子泰。”
“嗯!”
“你的脸皮越发厚了。”
“看您说的。”
“如安师徒此次豁出命护住了赫连燕,这便是拉拢的大好时机。就算是没病,你也得请医者给弄出些动静来。随后施恩……老夫若是说了,你还如何施恩?”
杨玄笑道:“换了谁我都是如此。”
“在陈州时,老夫一直觉着陈州渐渐变成了你的陈州。”
“不,那是大唐的陈州。”杨玄被宁雅韵一眼彷佛都看穿了。
“等你来了北疆,老夫在想,这北疆,会变成谁的北疆?”
“自然也是大唐的。”
宁雅韵笑了笑,左手甩甩,才发现没带麈尾出来,不禁怅然若失,“原先老夫也颇为卷顾大唐,想着,若是谁敢心生不轨,老夫当一掌拍死他!”
杨玄嵴背发寒,“呵呵!”
“出了长安后,老夫心中不满,可不满也是冲着那位至尊。玄学与大唐共存多年,荣辱与共……就算是北辽入主了中原,玄学也不会低头……”
杨玄一直担心宁雅韵说出‘你是否想谋逆’这话,没想到最后兜兜转转,却是担心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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