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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自在。”
“那么,以前他不自在?”
“兴许自在吧!”
“那便是贪心不足,不是说道应当自然而然吗?”
“不过,掌教看着很欢喜。”
“他当然欢喜,从此,就无需为那群棒槌操心了。”
老夫没有修为,你等行事小心些,惹出了麻烦,自己兜着。
被那群棒槌拖累了多年,一朝解脱,难怪宁雅韵愿意散去内息。原来,没有拖累是真的爽啊!
杨玄腹诽了宁雅韵的内心戏,媳妇在看书,他就躺边上发呆。
“子泰。”
“嗯!”
“奉州那边孙营送了礼物。”
“嗯!”
杨玄觉得脑子空荡荡的,什么念头都没有。
“这怎地还送了书签?”周宁拿着书签,“还有些幽香,像是女儿家的熏香,孙营大把年纪了,还弄这个?”
杨玄想到了那个没有喉结的小吏,以及站在街边冲着他兴奋招手的少女。
孙念啊!
“嗯!”
他迷迷湖湖的,觉得这便是大自在。
“对了,阿翁带着德昌出门了,说是去转转。”
“嗯!”
……
杨嘉包下了距离州廨最近的一家逆旅。
清晨醒来,他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问道:“可有消息?”
门外,有随从一直在等候他醒来。
“郎君,昨夜宁雅韵出城了。随后城外据闻有厮杀声。”
杨家盘膝而坐,依旧闭着眼睛。
黄春辉的桀骜,终于让皇帝觉得节度使这等官制有大问题,若是失去了制衡,节度使就成了一方帝王。
他最擅长的是制衡,在南疆,越王等人和石忠唐形成了制衡。而北疆,却没有人能制衡黄春辉。
皇帝以往没当回事,毕竟,大唐国祚昌盛,在天下人的心中,李氏便是正统。这个概念深入人心。若是谁敢谋逆,顷刻间便会众叛亲离。
皇帝自信无比。
于是便把北疆拉出来,和南疆形成了另一个层面的制衡。为此,屡屡掣肘北疆,拉北疆的后腿。
多年了。
黄春辉和北疆一直在隐忍。
直至那一次,黄春辉把桉几一掀。
老夫,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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