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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啊,你可得给我报仇啊,你看看我这个牙啊,凉啊。”邵青的嘴少了几颗牙,说话有点儿漏风,一张猪头脸,跟自己娘诉苦呢。
“这个杀千刀的子苏,跟我儿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下这么重的手啊,我儿的俊脸啊,这牙,这个子苏,老娘跟她没完。”
丁氏看着自己儿子紫青肿胀的脸,还有那缺了的门牙,想着可能秀儿的亲事也说不成了,自然说恨上了子苏。
“凉,先别管她了,快点儿给我请个大夫啊,还有她家门口还有我几颗牙呢,捡回来啊,找个好手艺的大夫看看能不能镶上啊。”邵青龇牙咧嘴地说。
“儿啊,你爹已经去了,就快回来了,不疼,不疼啊。”丁氏心疼地给邵青敷脸。
“病人在哪儿?我看看。”正说着话呢,邵青的爹领着一个老大夫就过来了。
“大夫啊,快给我儿看看,他还没成亲呢,就要破相了啊。”丁氏抹了一把眼泪,别看丁氏是个母老虎,对自己亲儿子那是没的说啊。
“脸上的外伤问题不大,都没有破皮,看来这人还是手下留情了,要不就依着刚才他爹地说的,你儿子不说肋骨断几根也得伤了内里。”老大夫检查一番说。
丁氏一定有点儿不乐意了,不过碍着还有求于人,只是脸色不好,没说话。
邵青的爹邵勇是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大夫,那我儿子这个牙掉了怎么办啊?能不能接上啊?”
“这个有点儿麻烦,这个掉了的牙捡回来了吗?”老大夫看了看邵青的牙床,整个已经摔肿了,血肉模糊的,也活该,谁让他嘴贱。
“这个就剩下一个了,您看?”邵勇给老大夫看了一下断了的门牙说。
“一个不行啊,他这个四个都掉了,要不这人年纪轻轻的也不好看啊,还是把四个都找齐了,我认识一个大夫,能用银线把这些牙镶上,不过啊,只是样子货,能看不能用,吃东西就别指望了。”老大夫说。
“你是什么大夫啊,怎么就不能吃东西呢?”丁氏一听有点儿炸毛儿。
“你喊什么喊,我说这个大夫还得看人家的心情呢,而且,这一颗就的十两银子,就是有钱人家还不一定给不给你看呢,吵吵什么!”丁氏有脾气,这老大夫更有脾气。
“老哥哥,您别生气,我媳妇儿也是心疼儿子,不会说话,不是冲您啊。”
“这牙这事儿再说,您给开点儿药吧,他这个脸啊还有疼啊,得治一治啊。”邵勇赶紧赔不是。
老大夫面色好了些,不过语气还是有些不善,“这是方子,你们自己去药店抓吧,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两次,五六天之后这肿也就消了。三十文的诊费,拿上我好走。”
“媳妇儿给大夫拿钱啊!”邵勇看着媳妇儿阴沉着脸不动地方,忙催促着。
“催催催就知道催,我这不是找呢嘛,看个病这么贵,白瞎了老娘的铜板。”
丁氏叨叨咕咕地掏出来三十文钱,摔在了丈夫手里,转身进了厨房,一家人光顾着儿子的伤痛了,这还没吃午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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