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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什长大怒,拔出刀大喊几声,剩下的六名女真士兵跟着拔刀狂吼,不顾一切地继续向上攀爬。
陈庆暗暗叫苦,这些女真人非但没有被吓跑,反而士气高涨,麻烦大了。
再寻一圈,小溪内已没有大的鹅卵石。
“我们走!”
两名士兵跟随陈庆继续向山上攀去。
攀爬了半里左右,小溪消失了,前面出现一条沟壑,约两丈宽,一根树干放倒在沟壑上作为临时桥梁。
机会终于来了,他们三人从树干上过了沟壑,一起用力,将树干拉掉,粗壮的树干坠入数十丈深的沟壑。
三人转身刚要跑,陈庆忽然看见旁边有一根腐烂的树干。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
刘五和赵小乙都认为陈庆疯了,万一这根腐朽的木头不断,他们不是又入虎口了吗?
但陈庆认为它一定会断,不下雨或许木头纤维还能支撑一下,但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腐木已经湿透,它怎么可能还支撑得住两三百斤的重量?
陈庆是虞侯,两名士兵只能服从。
不多时,七名女真士兵追来了,为首什长踩上腐朽的木头,竟然冲过了沟壑,腐朽的木头只是变得弯曲了。
趴在上方的陈庆心中一沉,难道真是自己错了吗?”
紧接着,三名女真士兵同时冲上了腐木,他们犯了一个思维定势的错误,这么多人都过去了,这段木头肯定没有问题。
三人跑到一半,腐木终于断裂,三名女真士兵惨叫着跟随腐木坠入了二十余丈深的沟壑,当场摔死在乱石上。
后面三名女真士兵吓得纷纷止住脚步,他们过不来了。
女真什长惊愕地望着身后一幕,却不料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将他扑倒在地,陈庆按住他,狠狠一拳打在他腰间伤口处。
女真什长痛不欲生,嘶声惨叫,陈庆一连十几拳猛击,女真什长痛得晕死过去。
对面三名女真士兵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计可施,他们轻装爬山,没有携带短矛,眼睁睁地望着首领被三名宋军捆绑着带走了。
。。。。。。。。。
翻过了大山,他们来到了北面山脚下,在一条小溪边休息。
女真什长倒在地上,用破布堵住嘴,双眼被布条捂住,手脚反绑。
刘五和赵小乙不理解虞侯为何不一刀宰了这个女真骑兵,留着一个累赘。
他们确实不理解,陈庆在一天前还是一名缉毒警察,刚刚才到这个朝代,自然还保留着前世的思维。
俘虏要比尸体的价值高得多。
陈庆坐在小溪边啃着干饼,把弄手中的铜牌。
铜牌一面写着‘环庆军’三个字,后面一边写着将虞侯。
阵亡的宋军将领还真是一名虞侯,隶属于环庆军。
陈庆苦笑了一声,他借尸还魂的这个伍长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他都一无所知。
还有他冒充的这个虞侯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甚至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一切都稀里糊涂,包括眼前的局势。
建炎四年,黄天荡之战刚刚结束,江南那边应该比较安全了,在以后的几年,整个关中和汉中都会反复拉锯交战,陷入动荡之中。
陈庆并不害怕动荡,作为特种缉毒警,他这些年就一直生活在极度危险之中,屡破大案,抓捕了无数凶穷极恶的毒贩,短短三年时间便被提拔为中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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