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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伤的真的很重,在床上躺了很多天,因为发炎一直高烧不断,可是他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松开,每日就是迷糊昏沉的唤着她的名字,这个样子,她也没有办法离开,只得两个躺在一张床上。
她每每看见他背后那条长长血肉模糊的伤疤,就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心里像是有小虫子爬一样,心脏发麻。
她知道她这是心软了,她也知道她不该如此,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
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肌肤上,滚烫的烫伤了他的心,他原本想这样的维持许久,他眷恋与她这样安静而平和的时光。
他不忍她哭泣,伸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哭的我心疼”他嘶哑出声,却让她惊慌不已,她下意识地出手打掉他的手。
退到角落里,连忙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她下意识紧张的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望着她逃离他的模样,目光里难以掩饰悲伤,却还是很诚实的告诉她:“醒了许久了。”
想到自己一些不该有的反应被他看见。她瞬间怒火中烧,也不知生着自己还是他的气。
意识到她有逃离的想法,他提前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祈求的对她说:“不要走,阳儿,陪我呆一会儿。”
她背着身子许久,扔掉他的手,转过身看着他,面上带着疏离且残忍的笑,她冷声道:“陛下莫不是伤着了脑子,或者这几日吃错了药,让我陪着你,也不怕我送你去见阎王。”
“你不会的!”他却这般回答她面带带杀气的话语,深信不疑的肯定。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你我的仇恨就是让我把你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她目光充血,情绪有些失控,她讨厌极了他的那种肯定,讨厌他对她的了如指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对她的一种轻蔑,或者来说就是一种侮辱。如此大的仇恨,下不去手,就代表着不忍心,至于不忍心的理由,她不敢细想,她也怕想下去。
“如果你舍得杀我,那么那天你就不会想要救我。阳儿,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他不一语点破,诱导她想下去。
人最痛的莫过于被人戳中心事,她极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看起来平静,满不在乎的说:“你想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爱你?”
“不是吗?”他紧逼,带着让她不适的自信。
她走近他,弯下身子,四目相对“陛下,你忘记了吗?是你告诉我在这皇宫之内,相信爱是一件愚蠢之极的事情。”
她脸上带着笑意,话语很轻很轻,却像一块沉重的钢铁砸在他心里,他惨然,是啊!她以往坚信的东西他不相信,如今,他苦苦追寻的东西,她却不屑了。
他不过是自食恶果,又有什么资格强迫她,他闭上眼睛,无力的问她:“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她望着他心里也一阵悲凉,她想孩子了,既然救不了,她想守在孩子身边到人生的最后一刻
“放我出宫,我要离开!”她的话让周围陷入死一般的沉静。
他蓦然睁眼,望着她良久良久,久到似乎一瞬间就过去了一辈子
,他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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