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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端环视一圈,发现这家的家具家电都很陈旧,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皮沙发一角已经磨破了,露出里面黄色的海绵,沙发坐垫没能完全遮住那个破洞。
吴端本想问问林立什么时候回来,女人却先开口道:“你们问我吧,问我也是一样的,我都知道。”
她说这话一定鼓起了巨大的勇气,吴端看到她局促地搓着手。
“哦?你都知道什么?”
有人愿意提供信息,即便不是林立,吴端也很乐意听。
女人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跟李唤鱼在一起,他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那女人……死了活该!谁知道她跟多少人扯不清楚……”
女人很为自己的丈夫打抱不平,她的讲述显然带着浓重的个人情绪。
为了不使谈话太过跑偏,吴端只好打断她道:“你的意思是李唤鱼有婚外情?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呵呵……不怕你们笑话,我以前是这家的保姆,那会儿龙凤胎大概4、5岁吧,我就在这儿帮着带孩子。
李唤鱼不止一次往家领男人,她把人领回来,就把我支开,让我领着龙凤胎上外头玩去。
你要问我亲眼看见没有……呵,那龌龊事我可没眼看,可这不是明摆的吗,还用看吗?”
“那你告诉林立了吗?”
“我……”
这一卡壳,吴端便知道答案了。
她做保姆时,偷偷向男主人告过状。
问题是,当时她为什么这么做?仅仅是替男主人打抱不平,还是……她已经有了上位顶替女主人的心思?
吴端沉默等着她的答案。
“我是不小心,说漏嘴了。”
女人这样解释,吴端也不反驳,而是继续问道:“这么说,你见过李唤鱼领回家的男人?”
“嗯。”
“能具体说说吗?她每次领回家的人都不一样,还是固定的?”
“这……”女人低头想了一会儿,“这我记不清了,但应该就是厂里的人……都是一个厂的,她这不是明着往林立头上放绿帽子吗,不要脸!……”
吴端努力从女人的抱怨中挖掘出有用的信息,“你是说,李唤鱼的偷情对象,是原先钢材厂的人?”
“对!我想起来了!有一个是跟她一块在厂工会上班的。工会嘛,你知道的,就是给工人放放广播,组织大家跳跳舞,都是文艺活跃分子,玩得开……”
说这话时,女人一脸鄙夷,但除了鄙夷,吴端还看到了一些别的情绪,似乎是……妒忌?
是了,吴端看过李唤鱼的照片,她不仅身材高挑,而且样貌很好,是那种老派的纯天然美女,即便到了30多岁,气质依然很好,比眼前的女人强了不是一点两点。
想通了这些,吴端便明白了眼前这女人的心思。
李唤鱼虽然失踪了,但她依然是眼前这女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她不断拿自己跟李唤鱼做比较,知道外形上明显不如李唤鱼,那便用最恶毒的语言来描述她,放大她的缺点。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吴端看向闫思弦,意思是这可是你的专业领域,你就不说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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