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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闫思弦想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那群惩罚犯罪的人突然将枪口对准了警察,而且是一个已经转到文职岗位的警察。
闫思弦掂量这吴端跟李八月的关系,斟酌了一会儿道:“有没有可能——我只是说一个假设——李八月他会不会……”
“你想说他和那些被报复的对象一样,欠过某种’良心债’?”?“是。”
“不可能!我们大学四年同学,一起参加工作七年,11年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不了解他!”
闫思弦没再接话,只在心里叹了一句:是啊,我不了解他,所以我才能保持中立。
车里的沉默让两人都有些烦躁,好在,闫思弦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张雅兰打来的。
在闫思弦的印象中,张雅兰很懂事,懂事到没什么存在感,就像他家里的一件家具。
她从不会在闫思弦工作的时候打电话来,今天倒是破了例。
“怎么了?”闫思弦问道。
“你忙吗?”
“忙,不过现在有点空闲,你说。”
“那……算了……你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恐怕不行,有案子,这两天可能都回不去。”
“那……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家里。”
虽然闫思弦不明白那套空房子有什么好照顾的,但他还是道了谢,并嘱咐张雅兰好好吃饭,给她的卡不必舍不得花。
“礼貌有余真情不足啊。”吴端道。
闫思弦耸耸肩,“有时候真是……搞不懂女人。”
闫思弦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这通他不太上心的电话,为以后的一系列变故,埋下了祸根。
……
一天后。
天刚蒙蒙亮,环卫工人老李就赶到了自己负责清扫的路段。
那是墨城的“富人区”,出了名的环境优雅治安一流。分配到了这样的路段,简直就是环卫工人中的王者段位。
老李像往常一样扫干净了整条街,空余时间他便去翻一翻垃圾桶。
倾倒垃圾桶并不是他的工作,可垃圾桶里总有惊喜。
今天,他真的遇到了“惊喜”。
那是一小团被子,从大小和形状来看,应该是个婴儿的襁褓——老李有这方面的经验。
老李一边感慨“有钱人真浪费,九成新的东西就扔了”,一边盘算着捡回去可以给孙子做一个小褥子。
当他将那襁褓反过来……
“啊啊啊啊——”
僵硬苍白的小脸儿,空洞的眼睛……
“死小孩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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