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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昐坐下后,三阿哥总想找他说话,问问哥哥今天是怎么了?可弘昐专心抄写,一次都不敢看他。
等到了午膳时,三阿哥可算找到跟他说话的机会了,一点都不耽误的问他:“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昨天做恶梦了?”
自从弘晖做恶梦后,三阿哥才知道原来睡觉还会做恶梦,做了恶梦还要喝药。这个恶梦真可怕。
之前他刚听说这事时,还爱问大家做没做恶梦,连四爷都被他问过好几次。现在兴趣过去不爱问了,但每逢看到谁脸色不好或者其他什么,就问人是不是做恶梦了。有次二格格吃多了点心饭吃少了,他就问她是不是做恶梦没胃口。
弘昐摇摇头说没事,抬头就见同福站在门口。他赶紧出去,走到角落里问同福:“额娘怎么样了?”
同福是第一次听到女人生孩子时的嘶叫,吓得脸都白了,虽然听白大夫禀报四爷说没事,情况正好,他还是怕侧福晋死在里头。
他僵硬道:“奴才……听白大夫跟主子爷说,说侧福晋没事。”
他脸色太坏,弘昐不相信,追问道:“真没事?你没骗我?”
同福扑通一声跪下:“奴才不敢。侧福晋真没事。”
三阿哥偷偷跟着弘昐出来,听到这句话问:“额娘怎么了?哥哥?”
弘昐一咬牙,拉着三阿哥道:“走!咱们回去看额娘!”
没有四爷的吩咐,弘昐和三阿哥只能在书房好好念书,下午还有课呢。放他们两个跑回后面,同福同喜等人全都要挨板子。
同福直接抱住弘昐的腿哀求道:“阿哥!您等等!您不能回去啊!”
他比弘昐大两岁,此时抱住他的腿,弘昐挣不开,一怒之下拨出腰刀抵在同福脖子间,怒骂:“给爷滚开!!”
同福吓得一哆嗦松开了手。
弘昐见同喜也跪在前头拦着,拉着三阿哥跑过去一脚跺开,同喜顺势趴倒。
弘昐的四个哈哈珠子都去吃饭了,此时听到动静过来,见弘昐一手牵三阿哥,一手握腰刀,惊到:“主子!”
弘昐停下怒道:“你们也要拦着我?”
四个哈哈珠子中,四爷的奴才镶白旗的傅鼐的儿子傅弛打头,他跪下道:“主子什么话?咱们都是主子的奴才!只要主子一句话!奴才们誓死追随!”说着爬起来拔出腰刀,道:“主子说吧,咱们干嘛去?”
其他三人也纷纷拔出腰刀,一群小爷个个手里拿着刀,一副准备上山打虎的架势。
苏培盛的徒弟张德胜都快哭瞎了,跪着求几位小爷手下留情,他膝行着过去,道:“阿哥,小祖宗,那东西不是玩的,快放下,您要干嘛奴才们都没二话。”
弘昐指着张德胜道:“把他拿下!”
张德胜直接五体投地:“我投降,我投降,阿哥,您说,您说一句,奴才照办,肯定照办。”
傅弛几人过去,熟练的抽了张德胜的腰带把他给绑起来,拿着刀逼着他起来。弘昐道:“开门,我要去东小院。”
三阿哥也早把他的腰刀抽出来了,不过是没开刃的,此时也跳着道:“快开!爷也要去东小院!”
张德胜苦着脸被押到小门处,守门的小太监被几把小爷的腰刀逼着痛快的拿出钥匙开了门。
越过这扇门,东小院里的惨叫就清楚多了。这下三阿哥也害怕了,扔了腰刀就喊着额娘往前冲。弘昐也听到了,同福那副似有隐情的样子在他眼前闪现。他腿一软,傅弛几个赶紧扶住他。
他们也听到声音了,几个一对眼神,直接架着弘昐往前跑。
被腰带绑着的张德胜就被他们忘在门边。守门的小太监看着他歪在地上,上前道:“张哥哥,小的给您解开?”
张德胜急道:“滚!要你来拍马屁!”解个屁!解了他怎么解释放了两个阿哥过来的事?这门从有的那天起,四爷就说过没他的话谁都不能走。两个阿哥过去是没事,他有事啊!
哦管着前院,结果消息送到两个阿哥身边了。
阿哥该在读书,结果跑回东小院了。
门不应该让人过,结果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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