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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莎悄悄进了客厅,把空间留给了他们父子。她走到了钢琴前,开始弹奏悠扬的乐曲。
既然父子要促膝相谈,再多添一点氛围吧。
叶廷钧望了眼客厅的方向,站起身来,在花园漫步似的。叶霑跟在他后边。
过了很久,叶廷钧终于开口了,“霑哥,这件事情或许不能全怪你的母亲。”
叶霑“哦”了一声,他也分不清自己希望听到什么答案,但如果母亲有苦衷,他心里至少不会那么难过吧。
“我当年娶你母亲,本是一时意气用事。你现在也知道我心里那个人了。大家族联姻是很正常的,我心灰意冷,便想着这样过了一生吧。”时间悠悠,过了这么久,叶廷钧提起往事依然无法释怀。
“我以为我可以接受你的母亲呢,这世界不相爱但也走完了一生的人,大有人在。但事实上我做不到。我看着她的脸就想到那个我爱的人,甚至新婚之夜,我逃了出去。”
叶霑思忖着,那时的母亲也不过二十出头吧,青春韶华的季节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男人。他忽然想到,如果奈莎心里有了别的男人,他当如何自处?便是假设一番,也不禁吓出了些汗,他说不定会把情敌杀死。
叶廷钧细细观察儿子的反应,“我终究不是冷血之人,既然知道错了,就决定改正它。哪管要冒着巨大的……风险。我提出了离婚。你母亲不答应,她甚至以死威胁。我没办法,有一段时间,只好紧紧看着她,生怕她寻短见。”
在叶霑的印象中,宁姿风永远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冷漠的态度,却原来她年轻的时候,也会很任性、肆意,甚至冲动行事,这让她冰山似的外表下多了一份人的血肉气息。
叶廷钧踱回了凉亭,给自己和儿子各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你母亲提出,要一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或许情况会不同,她也有一些慰藉。但我不想要孩子,就算要生孩子,也一定要和自己爱的人。”
叶霑想着自己艰难的来到这个世界上,还真得感谢母亲。
“就像很多狗血的霸总,你母亲灌醉了我,在我的酒里加了些助兴的东西。在那之后,就有了你!”
叶霑摸了摸高挺的鼻子,这确实挺狗血的,不过,他调侃道:“老爸,你还是蛮厉害的,一击即中。”
叶廷钧猝不及防听到这句话,一口啤酒喷了出来,“臭小子,说什么呢?”
叶霑赶紧给父亲递过去纸巾,叶廷钧胡乱擦擦,瞪了他一眼,“怀了孕,我并不想她生下来,你母亲和我大吵一架,回娘家了。一天两天还好,一周后你爷爷知道了,逼着我去宁家接人。你母亲不回来,说要挨过前三个月,孩子稳定了再回叶家,免得我逼她打胎。她还说,等生完孩子就成全我,和我离婚。我拗不过她,加上心里愧疚,就由着她了。”
叶霑不禁为母亲的缓兵之计点赞,幸亏了她的智慧才有了他的出生,投胎一次不容易!
叶廷钧平静地陈述:“十月怀胎,你母亲生下了你。你的哭声特别响亮,你爷爷抱住小小的软软的你,喜欢的不得了。看你太能哭,当场就取了名字叫霑,并规定以后家里再有孩子也都要带雨。”
原来叶霑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命中多雨水啊。“我猜,爷爷喜欢我,你们的婚也离不成了吧。那你和母亲,以后还有……那个吗?”
叶廷钧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是摇摇头。
叶霑深深吸了一口气。
在天漠,那些科研的年轻人很少接触女人,于是他一发射成功,就带出来一批,把他们送进去缦回。那本是人之常情。
父亲要做苦行僧,那母亲的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有丈夫,又因为丈夫是联邦第一世家的公子,所以她守了这么多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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