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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王商双手撑在膝盖上,缓缓站起身,亦步亦趋的离开州牧府。
背影凄凉,令人颇为叹息。
所谓成王败寇,便是如此,一场战斗,总有人扼腕叹息,总有人欢欣鼓舞。
王商离开,吕蒙心中不服,他不等王商离开州牧府,立刻站出来,拱手回禀道:“主公,王商设下计谋,使得保护主公的两个武士被杀,又有裴将军和周将军身受重伤,而且连主公也被弓箭射伤,王商此人,罪不容恕。”
王商闻言,脚步也停下来,等候王灿说话。
他并没有一下加快脚步,迅速离开,反而是等待着王灿的反应。
王灿摇头说道:“阿蒙,王商之事,本太守自有主张,不必再说。况且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出口的话岂能反悔。”王灿见王商驻足停下,说道:“王商,你尽管离去便是,本太守说不杀你,就绝不杀你,无须担心。”
王商这才缓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吕蒙嘟囔着嘴,非常不高兴。
对于王商这样的敌人,吕蒙觉得就应该杀了除掉后患,他挠头搔耳,想不通王灿为什么放走王商。郭嘉看见吕蒙的模样,笑说道:“阿蒙,主公放走王商,一方面是怜惜王商之才,另一方面却是不能够杀死王商,你要好生揣摩主公的用意啊!”
吕蒙眉头微皱,问道:“郭先生,这是为何?”
郭嘉解释道:“王商出身益州,是益州的士人典范,杀死王商,势必让主公和益州士人对立,这是主公不愿意看到的。主公刚刚夺下成都,即将成为益州之主,麾下的版图可谓是扩张数倍,郡县无数。这地方广阔起来,自然需要许多人治理,若主公和益州士族对立,对主公大不利!再者,主公对王商永不录用,已经是很严重的责罚了。”
吕蒙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多谢郭先生。”他脸上带着惭愧的神情,弯腰朝王灿拜道:“弟子误会老师,请老师责罚。”
王灿摆摆手,示意无妨。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奔驰而来,只见一名破军营骑兵校尉领着士兵快速冲进州牧府,往大厅冲了进来。校尉见王灿肩胛处被弓箭射伤,赶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拜道:“大人,末将救援来迟,请大人责罚!”
王灿微微抬手,说道:“起来说话。”
“多谢大人!”
校尉神色谦卑,从腰间取下一颗脑袋,放在地上,说道:“大人,赵韪仓皇出逃,已经被末将诛杀,这是赵韪的头颅,请大人检验。”
王灿看了眼,满意的点头微笑。
赵韪领兵冲出去,却不想遇到破军营骑兵,也算是运气背,走狗屎运。
此人也算是英雄人物,却落得这般下场,令人叹息。
校尉骄傲的看了眼赵韪的头颅,又说道:“大人,末将领兵抵达州牧府,看到一个官员鬼鬼祟祟的溜出去。末将怀疑他是敌人,就将他抓了回来,请大人处置。”
“哦,带上来看看。”
王灿和郭嘉相视一望,露出奇怪的神情。
除了赵韪领兵逃出州牧府,还有什么人逃出州牧府了?
校尉手一招,喝道:“把人带上来!”
只见两个士兵架着一个中年人走了上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商。他被两个士兵托着,神色灰败,眼中露出浓浓的颓废,他并没有出言破骂,而是乖乖的被两个士兵架着,抵达大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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