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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莉娅简直不认识弟弟了。他完全变了样。谢廖沙让姐姐坐下,便说:
“你参加共青团吗。不明白?共产主义青年团。我就是团的书记。不信?喏,给你看这个!”
瓦莉娅半信半疑。
“我能干什么呢?”
谢廖沙笑了。
“什么?干什么?姐姐!要干的事儿可多了。必须发动群众。得把大家召集起来,谈谈苏维埃政权问题,我也得讲话。可是,你知道的,我讲不好。唉,对了,你入团好吗?”
“我不知道。妈妈会生气的。”
“别管她了,瓦莉娅,她不懂。她光想看到孩子们围在身边。她是拥护苏维埃政权的,只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去打仗,这不公平。你还记得朱赫来是怎么说的吗?想想保尔吧,现在我们可以做主人。怎样呢?瓦莉娅,你应该入团的!你发动姑娘们,我做小伙子们的工作。克利姆卡那个红毛熊,我今天就把他拉进来。瓦莉娅,你参加不参加呀?瞧,我这儿有本小册子,就是讲这事儿的。”
他拿出小册子,递给姐姐。瓦莉娅望着弟弟,轻声地问:
“万一彼得留拉匪兵又来了,那怎么办?”
谢廖沙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我当然是跟大家一块儿撤走。可你怎么办呢?妈妈会伤心到极点的。”他不说话了。
“你替我报名吧。谢廖沙,不要告诉妈妈,也别告诉任何人,你知我知就行。我来帮你,这样妥当些。”
“可以,瓦莉娅。”
伊格纳季耶娃走了进来。
“伊格纳季耶娃同志。这是我姐姐瓦莉娅。她要加入共青团,不过不要让我妈妈知道,行不行?万一咱们得撤退,那我当然扛起枪就走,可她舍不得扔下妈妈。”
伊格纳季耶娃仔细听着,回答说:
“行。这样比较妥当。”
剧院里挤满了说个不停的年轻人,大部分是中学和高小的学生。制糖厂的工人管乐队在演奏乐曲。
他们感兴趣的与其说是开大会,不如说是看演出。
幕布拉开了。刚从县里赶来的县委书记拉金同志登上讲台。
他身体瘦小,长着尖鼻子。大家挺感兴趣地听他演讲。他俨然是位演说家,使用了那么多的诸如“正统马克思主义者”、“社会沙文主义”这一类术语,听众似懂非懂。他讲完,全场热烈鼓掌。下面轮到谢廖沙了。
谢廖沙脑子里一片空白。“讲什么呢?怎么讲?”
伊格纳季耶娃从桌后小声提示:
“你谈谈组织支部的事情。”
谢廖沙立即谈具体的工作:
“同志们,你们已经全听到了,现在咱们必须成立支部。你们谁赞成?”
全场静悄悄的。
丽达·乌斯季诺维奇过来帮忙了。她给大家讲述莫斯科青年建立组织的情况。谢廖沙站在旁边,很是尴尬。大家的冷淡态度,使他心里挺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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