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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手走在前头的朱元章,则是忽的开口道:“太孙府那边,还要几个月才能生产?也不知允熥那小子能不能赶回来。”
朱樉抢先开口:“回头,您就是太爷爷了。”
朱元章只是笑笑,停了下脚步,等老二走到跟前,他才伸手在其脑袋上拍了拍。
……
曲阜孔府。
壕沟挖到足够深之后,官军便开始将壕沟加宽,似乎是为了防备叛贼到来,所有骑兵,壕沟不够宽,那些人能够直接飞跃而过。
而且壕沟后,一堵木墙也在建造之中,按照官兵们的架势,大概是要将整个孔府围住。
万余大军环绕,在孔府外摆出了闲杂勿入的样子。
“他们真的要一直忍下去?若是再没有动静,我们只能选择离开。”
中军大营可以眺望整个孔府的望楼上,唐可可忧心忡忡的念叨着。
他颇是忧虑:“山东道各司的奏章都去了应天,孔府也有言语去京师。再拖下去,我等真就成了众失之的。”
张志远脸色亦是有些难看,这么多日了,孔家当真就安分老实的缩在府中。
山东道的叛贼依旧保持神秘,漕运依旧被中断。那些叛贼就好似能够未卜先知一样,在官兵们离开后露面,官兵们赶到时就会消失不见。
没有叛贼,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笑话,将会成为整个大明朝的笑话。
而山东道叛乱不平的罪过,也将背在自己身上。
“那是什么?”
当张志远忧心忡忡的时候,唐可可却是有些惊讶的滴咕了一声,颇有些意外和好奇。
张志远顺着视线望了过去。
却是见到接连十数日不曾有人出来的孔府大门下,竟然是有着一整套的依仗从府里打了出来。
那是衍圣公的依仗。
作为文臣第一,衍圣公府的依仗可谓是庄严繁多。
而依仗的出现,也就代表着衍圣公出府了。
“他要去哪里?”
张志远不禁低声呢喃着。
唐可可皱紧眉头:“孔讷平素除了在府上讲学,便不曾有外出的时候。像这般更是打出依仗的,除了……除了入京觐见陛下,便再无旁的可能了。”
张志远心中一紧:“入京觐见吗?”
唐可可望着孔府大门下还未完全出来的衍圣公依仗,摇头道:“我们没法拦着不让他离开这里。”
张志远转过身,眉目有些清冷:“放行吧。”
孔府前。
孔公鉴正与孔家的族人们将父亲,也是如今的衍圣公孔讷给送出府门。
孔讷今年不过三十多,儒雅恭谨。只是眼底澹澹的深色,却昭示着其近来大概是没有睡好觉的。
衍圣公的依仗已经在府外集合完毕,孔公鉴与族人上前。
“父亲此去应天,费时数月,望父亲照料好身体。家中万事皆有族老们在,孩儿亦会与族人再三商量,父亲南下入京觐见陛下,不必忧心家中诸事。”
孔公鉴的脸色很不好看,眼底带着血丝,眼睑泛着黑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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