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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野猪俯下棒槌般的脑袋,前方的獠牙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寒光。
陈爱民在远处看的大气不敢喘,沈军却是稳健拉栓,死死瞄住大公黑野猪的身体。
他还在等。
大黑野猪和母猪完全不同,身上层层泥甲,虽然挡不住近距离的7。92,但隔着远远的,却有打偏的风险。
直到大黑野猪身上的腥臊气几近可闻时,沈军果断开枪。
“砰、砰、砰。”
短促的点射,在沈军的注视下,大黑野猪猩红的眼神一下子便翻了过去,露出眼白。
跌跌撞撞两三步后,它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身形,一头栽了下去,滑行十数米,正好停在沈军身前。
正对着沈军的,便是大黑野猪脑袋上汩汩冒血的弹孔。
“这骚腥味,真恶心。”沈军只觉空气中血腥味和大黑野猪身上的骚腥气混合到一起,愈发难闻,他用脚摆弄两下,确定它真正死去后,便连忙跳开,远离此地。
沈军端着枪瞄准几乎要脱离视线的唯一仅存母猪,但瞥见它身后跌跌撞撞跟着的小黄毛子,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把枪缓缓放下。
现在的收获已经够了,留个种也好。
“沈哥,为啥不打啊?”见这阵仗已经结束,踱步到沈军身侧的陈爱民疑惑问道。
在他眼中,这野猪可都是肉啊。
这个年代,哪儿有嫌弃肉少的说法?
沈军并未马上回答,把枪收起,给打空的弹夹压进剩余的子弹后,才是慢慢开口:“太重,懒得背回去。”
“我回去找人啊,到时候分点就成。”陈爱民脱口而出。
他是当真不理解,为什么到嘴边的肉还要放跑。
“咱们就俩人,这都进山了,分开不安全。”沈军又是解释一声。
见陈爱民还想开口反驳,他把脸一沉:“爱民,先前我跟你说的都忘了吗?”
“进了山之后,要人和心,马合套。”陈爱民回想着沈军先前话语,声音愈发低微,把头垂了下去,最后才是低低出声,“对不起沈哥,我错了。”
沈军拍了拍陈爱民的肩膀,从腰间掏出一把侵刀:“行了,开膛吧。”
没有狗,自然也不需要喂,他俩动作倒也极快,不过半个小时就把三只母猪,两只小黄毛子给开膛破肚。
“沈哥,要留内脏不?”陈爱民在最开始追他的那只母猪身旁朗声问道。
“别留了,把这玩意都扔灌木丛里。”沈军开口回应一声,拎着两只不过五六十斤的小黄毛子,走向陈爱民位置。
几头母猪散乱躺在地上,血腥味愈发浓郁。
沈军把小黄毛子扔在一旁,扭头朝着原先藏身处躺着的大炮卵子走去。
可还没靠近,那股子骚腥味就是把他逼退。
积年老猪,又是在不知道啥玩意的泥坑里打滚过无数次,那股子味道,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沈军隔着老远,深深吸了口气,用布带子把鼻孔塞住,才是做好心理准备靠近。
毕竟是打下来的猎物,他不能放弃。
可还没靠近,沈军脚步便是戛然而止,匆忙举枪。
“砰。”
一声震耳枪响,灌木中发出簌簌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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