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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出了帐篷,顺道取了两条绳子。
刚出门,便把清理好的艾鼬尸体用绳子绑好,拎着朝赵建军家里走去。
想要换家,自已打来的猎物却也好顶上大用。
沈军迈着沉稳步子走到赵建军院门前。
“汪汪。”
被血腥味吸引,门口拴着的狗帮再度叫了起来,只不过和第一次不同,狗帮只是叫了三两声,提醒来人后便不再继续吼叫。
“赵炮在家吗?”沈军在院前高喊一声。
“沈知青。”里面的声音近乎同时响起,赵建军披着大衣推开房门,踢踏着鞋走了过来,“我说这狗怎么就叫了两声,原来是沈知青来了。”
“菜都备好了,快请快请。”赵建军打开院门,连声招呼。
沈军一边跟赵建军问好,一边朝着院内走去。
有着院门遮拦,他手上提的艾鼬此刻才是被赵建军看到。
见沈军提着东西进门,赵建军反而是不乐意了:“沈知青,你这不外道了?哪儿有这登门还带礼的?”
隔着平常,那自然讲究个礼多人不怪,但中间起局子当说客,带礼分明就有着把中间人不当朋友看的意思。
见赵建军有些生气,沈军抱拳讨饶,解释道:“不是给赵炮的,这不打听到赵村长家婆娘有羊癫疯嘛,正好打到了,就一并带来。”
“艾虎子?”闻言,赵建军先是一愣,随后打量艾鼬尸体半晌,忙问道,“沈知青你打这玩意了?受伤了没?”
先前他还以为沈军下套子套回来俩兔子,隔得也远,没仔细看沈军带回来的猎物。
现在赵建军才是惊觉,沈军竟然空手打回来一只艾鼬。
同为猎人,赵建军自然明白山林中这玩意的厉害。
前两年,就有人进山找野菜的时候,被艾鼬给掏了下面,险些没回来。
“没事,正巧收套子的时候遇到了。”沈军笑了笑,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院子。
狗帮中,几条被沈军喂熟的大狗把锁链挣得哗啦作响,朝着他哼唧着。
“这狗真好。”沈军每次见赵建军的狗帮,总是忍不住夸上几句。
猎人对猎狗的喜欢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赵建军自豪的笑了笑,走了两步,他避开窗户,压低声音对沈军说道:“赵青在炕头上喝着呢,我刚陪他喝了一轮。”
“谢谢赵炮了。”沈军同样低声感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沈军绕过隔墙,进了东屋,一个穿的中山装的男人盘腿坐在炕上,剥着花生就酒,一仰脖,便是嘶哈两声。
男人四十来岁,面容白净,带着一金丝眼镜,皱眉时两道法令纹极长,啤酒肚挤着桌面。
“沈知青。”赵青见沈军进门,朝着沈军举起酒杯,“教子无方,还请沈知青多多包涵。”
话音刚落,他便是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沈军眉头轻皱,如此一个下马威,当真有几分来者不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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