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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做梦?任金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热的,梦里不会有感觉,所以他还醒着,那他怎么会听到方真在跟他说话?
“别怀疑,你现在没在做梦。”
方真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任金面前,窈窕身姿玲珑绰约,长发披肩,面容温婉。
以方真的容貌配苏万山那个老匹夫简直是暴殄天物,啧,任金几经刺激后神经已然麻木,非但不害怕还颇为当初的方真感到惋惜。
“我怎么会看见你?”任金不解。
“你说呢?”方真笑问任金。
他哪里知道,等等,他好像自从被祁连海差点用枕头闷死后便有了另一种能力,在被困水箱时彻底爆发,一念自救,水箱崩裂,手铐脚镣尽毁,可这跟能看到方真有什么关系?
“是我想你出现你就出现?”这是任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方真点头,“不是你想,而是我因你而生。”
任金听这话比听鬼故事还恐怖,“怎么可能,要真是那样,我如果想要毁天灭地,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就不存在了?”
“也不是不可能……”方真认真道,“只是你的本我还没有觉醒,眼下达不到此等威力,但只要你肯,迟早能做到。”
“不,我不需要。”
任金避开方真投来的灼灼视线,他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有吃有喝有钱花,其他的与他无关。
方真笑笑没说话,身影却渐渐淡了下去,最终消散在任金眼前。
“方真?”任金试着叫方真。
“你的能力现在还太弱,我显现不了太久,梦里见吧。”
呵,算了吧,他还想睡个好觉呢。
任金洗漱过后躺到床上,回忆在查探崔晓渡与云杪时出现的怪异现象,再次试着查了下。
只一瞬,周围环境再次极速倒转,任金眼睁睁看着房间的布局从室内换成了野外。
任金站起身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还是那套喜服,只不过喜服像是被大力撕扯过,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没穿鞋的脚上满是泥巴,磨破的脚掌传来阵阵刺疼。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身后有人说话,任金猛然回头,一名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碎花衬衫,黑色布裤,头发随意盘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额前,皮肤白皙,眉清目秀,正绷着脸看着如泥猴似的他。
任金认出是原主养母,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女人一脸嫌弃,走上前弯腰抱起任金,扬手在任金的屁股上狠拍了几巴掌。
“让你乱跑,下次再敢乱跑打断你的腿。”
其实他是不想哭的,就是这具身体不听他的,被打后任金哭得声嘶力竭。
女人抱着小任金朝山下走去,边走边恶狠狠的问。
“说,你干什么去了,一整天野在外面,午饭都不知道回家吃,还有,你身上的衣服哪来的?”
小任金抱着女人的脖子哭唧唧。
“我被坏人抓去娶媳妇,我不同意她们就把我关起来,呜呜呜……”
女人不屑冷嗤,“就你这德行,谁好人家闺女非要嫁你,是不是你非要娶人家被人家揍了,哪家的丫头,你先跟我说说。”
“不认识,比村里二大娘家老丫还丑,我才不要呢。”
“就你这德行还挑呢,有人肯嫁你就不错了。”
女人说着一招手,数十村民打扮的壮实男人立即四散分开地毯式向山顶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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