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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坐在圈椅上吃着葡萄,思忖道:“松鹤延年?”
谢珩:“给老夫人做寿,不太合适吧。”
“福禄寿星公?”
“……单画福禄寿未免太司空见惯,不若以南山不老松和仙鹤麋鹿为衬,南山寿星公手持寿桃为主,你觉得如何?”
乔乔脑中设想了一下,觉得似乎很是不错。
“听起来倒是有意思,画出来试试看。”
谢珩当即挽起袖袍,亲自调好颜料,选了一支小一号的狼毫笔,轻轻蘸了几下颜料,便开始起笔。
乔乔见状凑了上来。
成亲这么长时间,他只知道谢珩武艺极为出色,又擅长箫和古琴;但这丹青绘画……
她还真不知道他几斤几两。
但想着他能够自信作画给祖母当寿礼,该是不差的。
走到书案旁,就见谢珩只下了寥寥数笔,寿星公的身形轮廓便已勾勒了出来,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乔乔眼中闪过一抹惊讶,须臾,唇角情不自禁地弯起。
还真是个文武全才呢。
“你画寿星公,那背景的那些松树、麋鹿交给我。”
谢珩看了她一眼,不大放心的问道:“……你技艺如何?”
那语气,分明是在怕她水平不佳毁了他的画!
瞧不起谁呢!
乔乔二话不说,从他身侧抽出一张宣纸拿了一根狼毫,随手搭在罗汉床的矮几上,俯身起笔勾勒。
谢珩眉梢轻挑,搁下画笔,无声地来到她身后。
雪白的宣纸上,经过女子的起笔晕染,一道年轻的男子身影跃然纸上。
这……
“你在画我?”
乔乔头也不抬,“现在不担心我毁你的画了吧?”
谢珩:“……我刚才只是和你说笑而已。”
乔乔信他个鬼。
这个榆木脑子,什么时候会说笑了。
她刚要收笔起身,谢珩道:“既然画了,就画完吧。”
乔乔看着宣纸上自己画了一半的人影,尴尬的撇了撇嘴角,“我,我就是随手几笔,没,没有故意画你的意思。”
谢珩握着她的手,重新下笔。
并顺着妻子、成全她的“口是心非”,“嗯,没有别的意思。”
“但作画之人既然起笔,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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